金琨喃喃道:“倒滾心法……倒丨心法……讀音竟是一致,難怪,這世上怎會有倒著滾的心法……”
達信笑道:“這本心法乃百年前的高人明靈子所創,江湖中多少人求而不得,甚至為它出過不少的人命。
“金檀越卻將這本貴重的心法輕易拿了出來,便不怕惹來殺身之禍麼?”
金琨抱拳道:“在下最是信得過達信師父的為人,您不光能為忠良之後捨命相救,今日還將在下救了,
“似師父這等的得道高僧,又怎會害我惹來殺身之禍?”
達信再問道:“檀越便這番篤定,我能讀懂這倒丨心法?”
金琨道:“在下雖不能篤定,但若論博才多學,師父您卻是在下所識人中首屈一指,
“是以當在下修行無方之時,首先想到的,便是您啦。”
達信顏色甚和,說道:“便是這種種因緣際遇,金檀越今日才能來到我寺中啊。”
他指著南牆,緩緩道:“這幅字,可是大有來頭呀。今日讓金檀越親眼見到了它,便是緣分已至,老衲定要將其中的緣由說與檀越聽。”
說著,又給金琨鄭重倒上了一杯茶。
爾後,他在屋中點上了一隻油燈,再是手握佛珠,盤腿端坐,長吁了口氣,正色道:“這件事,實在是說來話長。
“約在二十餘年前,本寺曾被一大德造訪過,便是那創出倒丨心法的明靈子啊。”
金琨一驚,手中茶杯險些跌落,他兩眼圓瞪,只聽達信問道:“檀越你可聽說過明靈子明老前輩?”
金琨當即便把怎生找到這心法之事,細細說與他聽了,只將明靈子與他金家的淵源,以及三正之事都隱去未提。
達信將事情經過聽完,只覺這定是冥冥之中暗合天意,直把口中佛號唸了又念。
此後又連嘆數聲,續道:“老衲記得,那是一個雨夜,一非僧非道的老者敲響了我寺的山門,
“他自稱明靈子,指名要找我的恩師妙法大和尚為他講經。只是當時恩師身有重疾,已臥床三月未起,
“我以這個緣由謝客,可那明老前輩執意要與恩師見上一面,再三推阻之下,我拗他不過,終於將他帶至了恩師塌邊。”
他望著那盞油燈,續道:“讓我所料未及的是,二人明明是素未謀面,可明老前輩只與恩師攀談了幾句,恩師卻如故人相見也似,與明老前輩相談甚歡。
“第二日清晨,恩師喚我給他洗漱一番,又給他換上一件嶄新的海清,便在這間丈室內,當著我的面,給明老前輩講了一部《金剛經》。
“講完之後,恩師已是大汗淋漓,呼吸衰弱,絕不能再堅持端坐。在他老人家正欲歇息時,不料明老前輩依舊懇求恩師為他講經,
“還說他此次不遠千里而來,只是為聽妙法大和尚講經說法。他還向師父老人家說了許多讚美之詞,
“說他是遠近聞名的一代高僧,若不能聽他講經,實乃此生一大憾事。恩師他老人家也實在是推卻不得,
“只好在我的攙扶之下,又給他講了一部《地藏經》。這部經典篇幅不短,這一講,已是講至了深夜,
“老衲正要伺候恩師歇息時,明老前輩卻說要替我照顧恩師,也好在恩師身旁,聆聽他的教誨。
“在老前輩一番勸說之下,我只好將恩師交與明老前輩照料。
“可誰知他二人竟是興致頗高,徹夜長談了一番,直至第二日清晨,
“恩師神采飛揚地與我說道:‘達信,你可知明老前輩的倒丨心法,與佛法的境界竟是息息相通,遙呼相應!
“到得後來,又都是制心一處、萬法歸一,這實在是太妙,太妙啦!’”
金琨一凜,忙問道:“倒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