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琨急中生智,忙使個千斤墜的功夫,身子堪堪落下地來,雙掌頂著烏和烏蘭的雙拳,接連退了十餘步,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腳印。
柳太按照金琨的吩咐,趕忙扔下銀槍,轉到金琨的身後,雙掌緊貼在他的後背,竟依然止不住退勢,又連退了四五步。
他再向範莽叫道:“這位大兄弟,還能幫把手麼?”
範莽高叫道:“怎麼不能!”話音一落,不顧自身的傷勢,已是兩掌抵住柳太后背,大運內力,這才將退勢減緩。
這四人各自以自身內力相抵,皆用出了全力,使得勁風四起,把每人的衣袍都激得獵獵作響,四周落葉與灰塵也旋地而起,怪風亂響,橫飛豎撞。
一旁的弈先生瞧至此處,已然心知這四人正在以命相搏,稍有不慎,他們便要同歸於盡。
他看著金琨三人依舊在緩慢後退,忙不迭叫道:“鄙人能做些什麼?”
可誰知一句話問出,也只見到金琨三人的眼神閃爍,並無一人答話。
弈先生立時明白,在如此關鍵時刻,但凡開口洩了半點的內力,也會叫他們立時敗下陣來。
他懊悔不已,拿起摺扇猛擊了幾下腦袋。
回首卻望見遠處的乞顏住正掙扎著起身,弈先生心裡忙暗道:“若叫他出手傷了幾個兄弟,那便不妙!”
當下毫不耽擱,忙拾起地上銀槍,照著烏和烏蘭肋下刺去。
乞顏住腳步蹣跚地搶過來,甫一見此景,頓時失聲大叫。
可誰料,弈先生這一槍刺下,在離烏和烏蘭僅一寸之處,卻猶如刺中個無形之牆一般,非但沒法刺進,反而被這堵牆猛力一彈,竟將他遠遠彈飛。
弈先生重重跌在了地上,呲牙哀嚎了幾聲,怪叫道:“怎會有此等怪事!”
原來烏和烏蘭多年以來,所勤修的內力實在是精湛無比,其武功修為已臻化境,無論在亨國還是大齊,都能傲視群雄,少有敵手。
她見弈先生這一槍擊來,忙在肋處凝聚一股內力。
這內力雖是無形,但卻有實,所凝成的無形之牆,抵擋這輕輕一擊實乃是綽綽有餘。
但如此一來,她畢竟是在全力相抗之下,分心分神,一時間內息不穩,竟被金琨三人連推了數步。
烏和烏蘭暗暗心驚,極力定下腳步,但無論她怎樣催逼內勁,儘管將臉頰憋成了醬豬肝也似,依舊是無法挽回頹勢。
而金琨深知這薩摩殊密功的優劣之處,此功法一旦使出,的確能將內力提升不少,屆時在實戰之中無往不利,輕鬆便能佔據上風。
但這功法的壞處,卻在於其極耗精力,絕不可長時施為。
否則一旦精力耗盡之時,還會將經脈倒轉,氣血倒流,只要稍一不慎,便會命送當場,可謂是兇險至極。
金琨暗忖她這套功法已是使出了多時,離她力竭時,也僅在片刻之間。
此時金琨三人合力施為,又將烏和烏蘭橫推了數步,眼看便能將其擊退。
一旁的乞顏住,終於挪至了金琨幾人跟前,向著他們高舉了橫刀,倏地砍下。
此時忽聽一聲悶響過後,烏和烏蘭立時口噴鮮血,橫身飛出三丈有餘。
金琨心下大喜,忙抽出隨侯劍,擋下了乞顏住的殺招,又揮得兩三劍,再將乞顏住擊倒。
他回首高叫道:“烏和烏蘭!你死期已至!納命來!”
說著持劍疾向前躍去,只需片刻便能要了她的性命。
便在此時,忽見兩個人影呼嘯而至,只瞬息間便將一旁的範莽擊飛,便連柳太右肋也中了一刀,只見其傷口頗深,立時鮮血淋漓。
柳太大驚失色,忍著劇痛拉過範莽,緊接著大喝出聲,拳腳齊出,以深厚內勁逼退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