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說越是惱怒,直聲嘶力竭地道:“我雖殺了師父,可那薩摩殊密功卻不知流向了何方。
“於是我便四處查詢,不惜屠盡大亨十八處部落,終於叫我找見了秘籍!”
烏和烏蘭想起她當年那般兇狠殘暴,殺盡了所有武師,屠盡了恁多部落。
而今日卻要栽在金琨這宵小手裡,不禁感慨萬分,是以才願將這份往事,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。
樊復雙腿抖如篩糠,吞吞吐吐道:“是以……你這狠辣毒絕從此立威,成為了大亨國舉足輕重的武師……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右手倏揮,將一物什扔給了金琨。
烏和烏蘭重傷之下,反應不及,竟讓樊復得了逞,忙問:“什麼東西?”
樊復立時對金琨叫道:“金琨!快將這解藥吃了,可救你一命,不信你看你的手掌……”
還未等他說完,烏和烏蘭又扼住他的咽喉,直讓樊復難以開口。
樊復憋紅了臉面,只得徒勞地口唇翕張,那嘴型裡卻是“救我”倆字。
金琨接住那東西,翻開手一看,卻是一隻瓷瓶。
再細看手心之處,卻見到一片黑紅之色,不禁驚詫萬分。
他將內息大肆運轉起來,卻覺氣滯胸悶,異常難受。
心知定是烏和烏蘭為了脫身,在撞那查達成時,早將一種劇毒塗在了他的身上。
此後金琨再伸手朝查達成抓去,這毒藥便染在了他的手掌。
金琨急忙開啟瓷瓶一嗅,頓覺一股清香味傳來,確是種解藥無疑,當即倒了幾顆吃下。
心想:“我所中之毒,定是烏和烏蘭毒死馬匹的劇毒,還好我手掌處並無傷口,否則這毒見血封喉,我如何還能活到現在?”
烏和烏蘭在重傷之際,不料身上的解藥被樊復偷去,失了逃走的先機,叫她如何不怒。
她手指直摳入樊復的肉中,口中吼叫著:“你這叛徒,怎能幫他解毒!”卻始終不敢將他殺死,再失去這最後一張擋箭牌。
金琨吃下解藥,暗中忙運內力,頓覺體內一陣輕鬆傳來,毒素正在漸漸解去。
他如今又被樊復所救,不能再不顧他的性命,只得將長劍橫握,再向烏和烏蘭刺去。
烏和烏蘭大驚失色,不等金琨擊來,早將樊復推向他的劍尖。
金琨一驚,猛將長劍按下,將將繞過樊復。但饒是如此,依舊在樊復脖頸上擦出一道血痕。
樊復死裡逃生,朝天喊了句:“好險!”
僅阻得這一小會兒,烏和烏蘭早已逃出十餘丈遠,金琨腳下再度發力,長劍又照她背心追來。
便在此時,弈先生在一側大叫道:“金兄弟莫追了,範兄弟已不喘氣啦!”
金琨一愣,忙一回首,果見範莽膚色發青,猶似個死人一般。
他萬般無奈下,只好停下腳步,眼看著烏和烏蘭等人遠走逃遁,心中一股怒氣無從發洩。
他又忙不迭奔了回去,給範莽略一搭脈,也是叫道:“不好!範大哥突遭偷襲,
“未將氣息理順,一時氣凝胸前,再不救治可就兇險啦!”
說罷,從背囊中拿出銀針,給他連續紮下,又在銀針一側渡入內力真氣。
但他內力極寒,若極速渡入體內,反而適得其反,而一旁的柳太也受傷頗重,弈先生更是毫無內力,根本無人可替。
是以金琨只得以微弱真氣緩緩渡入,只在緊要穴道處配合銀針打通關竅。
未過幾時,忽見柳太捂著傷口衝入西面樹林,接著便是一陣打鬥聲傳來。
打鬥之聲越來越近,數十招過後,又聽一聲慘叫響起,金琨與弈先生忙轉眼望去,卻是柳太拎著樊復走了回來。
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