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近張浪跟前,續道:“瞿崴特意叮囑於我,下毒之前,這藥丸要化入水中,再放上茶花、丁香等佐料,熬煮三個時辰,
“才能熬成無色無味的性狀,任你武功再高,也絕然察覺不出這種毒藥。
“但是經熬煮之後,其藥力自然是減弱了不少,他只好每幾日與你下一回毒,
“你的內力便會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減弱,待你虛弱至一定的火候,他便會突然發難,叫你速死!”
他見張浪兩眼又睜得大了些,立時站起身來,思緒又轉了幾轉。
一邊踱步一邊續道:“瞿崴他實不愧為小吳用之稱吶,他如此地處心積慮,想要篡奪你的位置,可謂是太過用心良苦。
“他先是拉攏了師弟運日,又拉攏了天門派掌門祁偌,這些事情說來你定是不信,
“但他又拉攏了九宮派掌門和長老,此事你應該有所覺悟吧?”
張浪不假思索道:“難道賈掌門和餘長老失蹤多日,便是為了此事?”
金琨仰天一笑,道:“正是!她們表面上是失蹤,實則暗伏多日,暗算著你的內力近幾日已到了低谷,本欲過幾日再向你下手。
“可誰知,你今日反而落於我的手上。
“而我正是深知你這毒性,故意嚴防了數百招,待你內力耗盡之時,這才突然發難,輕鬆將你拿下!”
金琨將瞿崴、運日、祁偌、賈重周、餘豔竹几人都聯絡起來,將這個謊言說得圓滿無比,心中也是突突地跳個不停,不知能否當真將他騙過。
張浪聽至此處,已是冷汗不斷,但他畢竟深諳江湖之道,於心中所想,絕不露出一絲神色。
是以,他面上除去一些茫然,再無其他表現,而這份茫然神色之中,還隱隱地帶了幾分猶豫。
金琨只道他還未能全信,便再說道:“此前青原派掌門也失了蹤,你可曉得?”
張浪道:“那是金大俠你衝入青原派,將他強虜了去。”
金琨大笑了幾聲,說道:“不錯!那董邦莠董掌門畢竟是我的師兄,我與他一同演了一齣戲,還真的騙過了盟主你啊。”
他踱回張浪跟前,俯下身來,淺笑道:“董掌門早已被瞿崴拉攏,當然,我也被他拉攏啦。
“如今這個戲碼騙過了你,董掌門只在暗處設伏,只等你張盟主一死,他好用他的弟子去伏擊你的擁躉!
“董掌門他就在此城之中,要不要我將他叫來與你見上一見?”
金琨說至此處,手心裡再度冒出了冷汗,他實怕張浪說要見見董邦莠,金琨又總不能去城門上將人頭摘下,與他照個面。
而張浪卻自忖道:“原來他們籌劃得如此稠密……想我一世英名,數十年來強行整頓霽雲盟,手段不可謂不毒。
“他們今日要如此待我,也全在情理之中……董邦莠若是前來,看見我竟是這副模樣,豈非正中了他們下懷?”
張浪大嘆了幾口氣,終於說道:“本座從未娶妻,亦無子嗣,這些話若帶入土裡,不如讓你知曉一些……
“當日追殺明靈子的七名黑衣人,的確是本座所派,本座覬覦那倒滾心法多年,又十分在意其他三正的動向,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。
“但你若要知曉那七個黑衣人的身份,還是不要多費口舌啦,本座……本座還想留有一絲尊嚴,那是絕然不肯說的!”
張浪心知這洗心丸的毒性太過霸道,只道有金琨在側,自己定然時日無多。
既然知曉這下毒之人是瞿崴,又得知在他們合夥之下,自己絕然逃不過這道死劫,也便再沒了其他念想。
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事到如今,只好緩緩將部分真相道了出來。
金琨一驚,暗慶已然將他騙過,急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