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直叫金琨連日以來均鬱鬱寡歡,只整日介飲酒不輟,以解心中苦悶。
他手中的訊息雖有關於九宮派的,卻只說九宮派之中,賈重周與餘豔竹依舊不見蹤影,實際掌控門派的,則是那長老寒橫星。
直至有一日,分舵中再度收到一則訊息。
這訊息稱,恐有亨軍大舉進犯九宮派,九宮派防範稀疏,恐難禦敵。
此訊息一來,金琨立時想到肖梨雨的安危,直心亂如麻,如坐針氈。思前想後之下,決意前往九宮派一探真相。
弈先生知他心意後,忙勸慰道:“此則訊息恐不屬實,兄弟你還是稍安勿躁。
“張浪勾結亨國已然坐實,那瞿崴接任以來,再度勾結亨國,已是順理成章之事。
“既然如此,那亨國又怎會打到九宮派的頭上?這豈非太過荒唐?”
金琨心緒激動道:“先生所說極是,我本也是這般想的。可若這訊息萬一對了半分,梨雨豈不是有性命之憂?
“不行,無論如何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,定要去九宮派一趟才是。”
弈先生知曉金琨與肖梨雨情意甚篤,也就不再攔阻,於當日便隨金琨一人一馬,朝西面急奔而去。
二人行了十日,終於來到九宮山山腳,此處已盡是階梯,只得下馬步行。
弈先生道了句:“這裡平靜如常,並未有戰亂跡象,看來鄙人所料不錯,亨人並未攻來。”
金琨則不顧弈先生,當先奔上階梯,只丟下句:“無論如何,我定要上去一探虛實。”
剛一奔出弈先生視線,金琨才想到,若亨人真的來攻,丟下先生一人便太過不妥,又急忙折返了回去。
他見弈先生行得太過緩慢,直一把拉過,負在背上,提起內力,極速上行。
如此只奔得不到一炷香時辰,二人也已上到九宮派正門處,金琨急忙叩響了大門,連等過兩盞茶時辰,卻不見有人回應。
二人頗覺此事蹊蹺,金琨未等弈先生開口,已是一躍翻過院牆,從裡面將門開啟,與弈先生一同走了進去。
金琨眺眼望去,偌大的門派卻見不到半個人影,他心中愈是慌亂,急忙拔腿朝裡處奔了進去。
他在青原派十年的學藝之中,雖是刻苦習武的時日居多,但依舊抽空來過九宮派兩次。
他每次都給肖梨雨帶去不少的禮品,而肖梨雨每回都用新琢磨的療法替金琨醫治。
是以金琨知道肖梨雨的居處所在,他徑直奔進了這間屋子,這裡依舊是空無一人,還顯得稍顯凌亂,只覺得這裡的人走得太過匆忙。
金琨在屋內仔細找了找,終於在一桌案上發現了一張字條,上頭寫道:“琨哥哥,寒師叔如此冤你,你心中還難受麼?
“可千萬別消沉了,切記,切記啊……”
他認得出這正是肖梨雨的字跡,再看這紙條之上,竟還有一排血跡。
他心中忽地痛急交加,又含著眼淚奔了出去。
金琨見到追來的弈先生,急抓著他叫道:“先生!梨雨她定是受傷了,這可如何是好?”
弈先生趕緊說了句:“莫慌!”
他看了一眼這字條,又來到肖梨雨的居所檢視一番,說道:“我看這門派裡並未有打鬥的痕跡,此處雖是空無一人,
“也能瞧得出九宮派門人定是依序而出,有條不紊。是以鄙人可以斷定,亨人並未攻來。”
他又指著這間屋子,續道:“唯獨這裡稍稍亂了些,還有這個血跡,恐是清雅大夫又被她那邱師姐欺負了,便如同我們上回瞧見的一樣。
“若是如此,你也不必擔心,清雅大夫她只是稍微受些委屈,她九宮派還捨得殺了這將來的神醫麼?”
金琨這才如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