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封是何振海所寫:“九宮派被賊人盡數擄走,賊人不明,且去處不明,僅餘八十名弟子。”
第三封為廖建元所寫:“青原派被賊人所侵,大部分弟子被綁走,其餘盡數出走,僅剩入室弟子單遠一人值守。”
金琨看完這三封信箋,雖然心中早有所料,不致大驚失色,也不禁眉頭大蹙。
他沉吟道:“三封信裡均未提到賊人的身份,看來這些賊人處處都小心留意,並不願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。”
陸寧急問道:“他們為何要弄得如此神秘?”
金琨沉吟道:“沒準他們另有大圖。”
他在房內踱了幾步,續道:“如此一來,霽雲盟和明夷幫已被他們全數打盡,那麼大的陣仗卻還要隱瞞身份,想必還會有大事發生!”
陸寧訝然道:“啊!那可如何是好?大哥快給想個法子!”
金琨想了一會兒,續道:“咱們須得當先弄清,幫眾和弟子們被綁去了哪兒!
“可馬堂主那兒還未等來任何訊息,就連梨雨的訊息也是遲遲未來……”
陸寧再是一驚,問道:“梨雨姐姐也來了這兒麼?”
金琨頷首道:“她匆匆而來匆匆而去,只為了查詢幫眾的下落……”
他越說越急,最後朝茶桌上拍了一掌,正色道:“我不能在此地乾等著!五師哥單遠獨守青原派,我又怎能袖手旁觀?
“還有師孃她老人家,我已十餘年沒見著她啦,她是生是死,是否也被賊人掠了去,我也無從得知!
“所以我必須先去廬陵一探,否則我金琨良心難安!”
陸寧點頭道:“你的確是要護住師孃師哥的周全,我也與你同去吧!”說著便要起身去收拾行裝。
金琨攔著她道:“我須得秘密而行,人數越少越好!賊人們實在是勢大,咱們不得不防,我們此處的人手又太少,唯恐被他們侵襲!”
金琨將陸寧按回座位上,續道:“倘若被賊人知道我離開了,保不齊他們會大舉攻來,若我們盡數而出,也是有太大的風險。
“所以你必須留下來,協同馬堂主,將此處的二百餘人妥善隱蔽下來,讓賊人們尋不著大夥兒!等我回來後,咱們再謀他策!”
陸寧覺得他說得很是在理,便欣然答應了,說道:“不過你得答應我,帶著肖大夫在你身邊,倘若出現了差池,他也能醫好你!”
金琨道:“我此行須得速去速回,若帶一個人在身邊,總有不便。”
陸寧嗔道:“你此行前途未卜,也不知會不會遇著賊人,你若不依我,那我也不依你!”說著,佯裝一副怒氣衝衝之樣。
金琨嘆得一聲,心知這幾年來,極少見她生氣,於是略一思索後,也就勉強答應了。
此後,金琨帶著眾弟子,在門派當中尋見了一處塵封已久的地道,他將眾人妥善遷至地道之中,徹底隱匿起來。
金琨早已知曉,霽雲四派都有用來藏身的地道,以備不時之需,另三派中,所能留存下來的弟子,多半也是透過地道才逃過了此劫。
一切安排妥當之後,金琨挑選了兩匹高大快馬,與肖代秋二人向東南急行。
剛出了天門山地界,金琨便在馬背上說道:“二伯,我既是您的侄女婿,自然應將在青原派學藝之事說與您聽!
“不然見到我的師孃後,她若說起我此前的事情,您定然不明白。”
於是便把他在青原派所經歷之事,一五一十地對肖代秋交代了許多。
而在朗月谷居住的十年之中,金琨早已把他的身世,以及明靈子的秘事,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肖代秋與陸寧二人。
今日他特意重說了一遍青原派之事,足以顯得他對此行,早已是期盼已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