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再過得一炷香的時間,金琨這才緩緩坐起,他面色蠟黃,眼望著肖代秋,難掩一臉的歉意。
肖代秋哼道:“你連日來強行催動通力,今日若不是我,你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坐起!”
金琨有氣無力道:“正因為有二伯在側相助,我才敢如此冒進,我這不就被您救回來了麼。”
肖代秋嗔怒道:“你如此信得過老夫,又為何不讓老夫給單掌門醫治?
“我只須用一番藥物,一樣可叫他長出一大截骨痂,只不過要如此多的骨痂,須得半年之久,你又何苦豁出命去,在半日內便叫他痊癒了?”
金琨如此的冒進,實則是為當年之事贖罪,此事他也不願如實說來,只說道:“如今你我有要事在身,須得儘快趕回天門山去。
“青原派又不能一日沒有掌門,縱使你我等得了半年,可青原派卻等不得。”
肖代秋苦笑一陣,嘆道:“明靈子啊明靈子,老夫算是服你啦!”
金琨精疲力盡地笑了笑,說道:“您又怎會不知,我這明靈子是裝的。”
肖代秋高聲道:“不不不!你如今已是名副其實的明靈子啦!就算當年那真正的明靈子再世,其武功造詣也必定和你一般的高強。
“老夫還聽說,當年的明靈子曾為國為民做過不少的好事,如今你正好也在做,之前也已做過不少。
“這當真是明靈子在天有靈,找到了你這麼個傳人,你實乃當之無愧的明靈子啊!”
金琨哭笑不得,喃喃道:“當之有愧,真是有愧……”
肖代秋“嗯”了聲,再道:“你當然有愧!你如此豁出性命不要,如何對得起梨雨,又怎對得起我和你的師孃?
“即便你現在真是明靈子,你也得聽我的,絕不許再過渡耗費這通力,必須得給我好好地休養休養!”
金琨點頭道:“一切都聽二伯的,我正好有一休憩之地,咱倆再回到螺山,去那兒的靈泉寺找個故人吧。”
肖代秋依從金琨之意,牽回了左近的駿馬,二人一道兒縱馬前行。
半日後,他們行至那靈泉寺,直敲了好半晌的山門,竟始終是無人應答。
金琨猜想,這兒的達信和尚定又是雲遊遠去了,他心中忽地空落落般,只得調轉了方向,朝天門山奔了回去。
如此奔波了數日,二人終於回到了天門派。
馬和聞訊迎來,忙不迭與金琨稟報:“明老前輩,昨日剛收到兩份訊息,均稱幫眾與霽雲弟子被賊人帶至了大都景山,您看……”
金琨反問道:“沒收到肖梨雨的訊息麼?”
馬和歉色道:“從未收到。”
金琨心想:“大都是亨人的地界,難不成賊人還是烏和烏蘭他們所扮的?
“訊息一會兒說在天門派,一會兒又說在大都,如此地反覆折騰,何時才能尋到幫眾……不成,咱們可不能被其牽著鼻子走。”
隨即吩咐道:“請馬堂主去挑選三十名好手,分成三隊,令他們好好修整一晚,明日盡數前往大都一探!
“如若訊息屬實,咱們再調動大軍不遲。”
馬和躬身道:“謹聽吩咐。另外,在樟樹分舵的離過堂兄弟得知咱們來了此處,
“特意派來百十號兄弟前來助陣,如今正在與咱們量彼堂的兄弟一塊兒吃酒。”
金琨笑道:“如此甚好,叫他們也挑出三十名好手,再分三隊,明日一同啟程吧!”
馬和應了一聲,忙退下吩咐去了。
金琨思念肖梨雨心切,但又不知她去了何處,心中淌過一陣一陣的焦急。
月光之下,又想到此行接連救治了師孃與師兄,一敘了往日情誼,大是抒懷。
如今又來了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