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說道:“原來如此,可餘豔竹與寒橫星都以為是對方將您殺了,還以此為藉口,好做那掌門之位呢。”
賈重周垂淚道:“她倆……她倆就是始終容不得對方,倘若我的事情早些敗露,她倆也早就打得死去活來啦……”
說到此處,從拐角外忽地奔來一名男孩,見賈重週一身血汙的模樣,立時伏在她的身旁,哭喊道:“婆婆!您這是怎麼了?”
賈重周目光甚慈,摸著男孩的腦袋,淚水更是止不住,說道:“可憐的孩子……”
金琨一愕,對那男孩道:“竟然是你!”他認出這男孩,便是此前那位一邊喊冤,一邊被人狠揍的孩子。
男孩一抹臉上淚水,看著金琨說道:“爺爺,是誰將我婆婆傷成這副模樣?”
金琨道:“你怎麼不疑我傷了你婆婆?”
男孩模樣甚誠,他看了看賈重周,再看看金琨,說道:“若是爺爺傷的,您又怎肯陪著婆婆在此?
“況且……況且也是爺爺您剛才的一句話,便將打我之人嚇走,您是個好人,定不會傷我婆婆!”
賈重周這才看清了男孩身上的傷痕,痛惜之情頓起,將他摟在懷中,喃喃道:“你怎又讓那群小鬼打你,那群天殺的小畜生……
“你身子本來就不好,怎能一直受他們欺負,可惜婆婆不像你父母有一身的功夫,否則我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們……我可憐的孩子……”
男孩面帶笑意道:“我不礙事,我真的一點也不疼!”
賈重周又愛撫過一陣,與金琨說道:“大俠,這孩子,便是豔竹與齊臘生的……”
又轉頭對男孩道:“快,快給這爺爺磕頭!”
那男孩甚是乖巧,也不加任何思索,賈重周既然說了,他便忙不迭朝金琨磕個不停。
金琨自然是震驚無比,想不到當年餘豔竹腹中的孩子,如今已是這般大了。
他將男孩扶起,說道:“你今年十歲了吧?叫什麼名字?”
男孩點頭道:“我叫伏世火,今年的確是十歲,爺爺您又怎生知道的?”
金琨笑道:“老夫可不是一般人吶,我自然是知道。”
他也摸著伏世火的小腦袋,問道:“你父親姓齊,母親姓餘,你又為何姓伏?世火……這名字並不尋常,裡面可有什麼說頭麼?”
伏世火道:“我娘說,我的名字來自於佛經,可究竟是哪一部的哪一句,我就不知道了。
“娘還說,這個世道實在太過黑暗,我們生而為人,不應循世而為,所以便給我從佛經中選了這麼個名字。”
賈重周迫不及待地抓著金琨右臂,緩緩道:“大俠,不瞞你說,豔竹與橫星雖是要殺我,可我與她倆二十餘年相處下來,
“早當她倆是自己的女兒啦……那年老身雖是匆匆逃下山去,畢竟是放心不下她倆,生怕其中的一個被另一個殺死……
“是以……是以我一年之後,又喬裝上了九宮山,才發現橫星當了掌門,豔竹卻是下落不明。
“得知橫星無恙後,我便又下得山來,一心去找尋豔竹……”
她不住嗟嘆道:“可是天下之大,要想找個活人出來,那該有多難……
“是以老婆子便一路行乞,一路搜尋打聽,終於在五年前,老天開了眼,讓我在這小鎮裡,尋到了相依為命的母子二人……”
金琨搶白道:“怎會是母子二人,那齊臘呢?”
賈重周道:“齊臘本是身敗名裂之人,又橫遭仇家的追殺,他自知罪孽深重,不願連累這母子二人,便獨自逃命去了,至今都不知所蹤……
“可憐這世火,他自小便沒見過親生父親,還有豔竹,老身雖照料了她一段時間,可她終究是中毒太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