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陸寧也大鬆了口氣,一種死裡逃生的輕快之感油然而生,恨不能立時鑽進金琨的懷裡。
瞿崴看至此處,已然明白了其中因由,再度放聲大笑,說道:“明靈子!範莽!本座太喜歡你們啦!
“你們一個要殺我,另一個卻是要救我,其實,你們每個人都輸啦!還都輸得一塌糊塗!一敗塗地!”
言畢,又大笑不絕,聲音中滿是嘲弄之意。
金琨根本不屑搭理瞿崴,他看出了範莽的傷勢,甚悔適才出手過重。
是以他鬆開了齒輪,緩步朝範莽走去,口中還道:“你實不該如此一意孤行,你的敵人永遠都不會是我。”
他行至範莽跟前,伸出了一手,範莽也摸了摸胸口,臉上恨意不絕,還是拉著他的手站起身來。
未等金琨再度開口,又聽“咔啦啦”聲響大起,那齒輪竟然再度轉動起來。
金琨猛然一驚,細細瞧去,原來是範莽手中多了根細繩,它一頭拴在了木柄之上,另一頭拽在範莽手裡。
這細繩實在太過纖細,若不細看,實在太容易將它忽略。
範莽正是被金琨拉起之時,悄然間拉動了它,再度啟動了木柄機關。
金琨大驚之下,又要向那木柄躍去,卻被範莽一把拉住。
範莽瞬間使了個擒拿功夫,腳下一勾,手中一用力,欲將金琨放倒。
金琨雖有所防範,卻被那機關轉動分了神,竟讓他登時得逞。
正當金琨要倒地之時,他忽然大運通力,手臂驀地向地面一撐,再向範莽踢了幾腳,自身又在瞬息間站立起來。
熟料範莽意志頗堅,雖被金琨踢得巨痛不已,但手中依舊死命地拉住金琨,不讓他再去阻那機關轉動。
但金琨的武藝已是今非昔比,縱使範莽再如何用力,金琨只在他手腕處拍了兩回,已是叫他兩手痛麻不已,萬般無奈下,才將兩手鬆開。
金琨瞬間一躍,已將木柄扳回,但他臉上卻是驚色未退,只因這道機關兩度啟動之下,已然成了勢,再也無法將它停止。
這四人聽得機關轉動的隆隆聲越響越大,均知這機關已動,誰都逃脫不得。
金琨倉惶間說了聲:“來不及了……”身影一閃,已將陸寧抱住,緊接著再度一躍,已匍匐至機關下方與土壤的相接處。
此時忽聽得“轟隆隆”聲震天響起,火雷連續不斷地被引爆。
巨響的同時,也連同著腳下的山石震動不斷,這斷山崖也不知什麼時候會被斷裂開來,最終落入那深淵之中。
陸寧被金琨護在身下,她只死命地抱著他,大叫道:“你……你在這緊要十分,最先救的還是我……”
心中卻暗想:“大夥兒便這麼死了吧,這沒準是我此生最為甜美的一刻……”
數十聲巨響過後,無數的土石與木料將他二人壓在最下方,令這二人不得動彈半分。
這處斷山崖,僅在這頃刻之間,已完全變了樣貌,巨響仍在山間迴盪。
又過得好半晌,自煙霧消散過後,再聽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傳來:“看來今日得償所願的唯有我一人而已!”
這笑聲卻是來自那瞿崴,他此時已在爆炸中僥倖逃生,又找了處尖銳的鐵塊,將繩索割斷,最終掙脫了束縛。
儘管他此時也已受了好幾處傷,身上鮮血直流。
但他依舊要在這廢墟之中,確認那明靈子已死,也好從他的身上,拿到那本人人求而不得的倒丨心法。
他一邊搜尋著,一邊大笑道:“範莽啊範莽,你這莽漢,你不是在十年前就被本座殺了麼?
“如今你卻又死了一回,與你一同陪葬的卻是那明靈子,這種結局,你如今可滿意了?”
他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