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和雖為一堂之主,但除去了金琨與嚴時志以外,何時見過這等雄渾的劍上威力,不禁在心中怯了幾分。
齊臘趁機再度搶上,一劍橫揮之下,劍尖直指馬何二人的咽喉之處。
這二人驚叫聲再起,只得用手中斷器胡亂擋駕,再是“叮叮”兩聲,又見陸寧用長劍接下了此招。
陸寧不等齊臘反應過來,早已腳下一踢,地上半截長槍“咻”地飛去,果真扎中了齊臘左手小臂。
陸寧大喜,回身叫道:“咱們三人再合力擋他一陣,救兵也快來了!”
她話音未落,又被齊臘捉住了肩頭,猛地向後一扔,又將她扔出幾丈之遠。
齊臘忍著劇痛,長劍再度向馬和二人揮去,但這二人早已備好了後招,均轉身避過,向齊臘擲出了斷器,再度空手出拳而來。
齊臘稍微一避,已躲過了斷器與數拳,他見這二人連兵刃都沒了,只將長劍怒揮幾次,已將他二人劃出了幾道口子。
馬和二人大叫幾聲,立時躍了開去,而遠處的陸寧則暗道:“這淫賊將所有人都傷了,為何幾度將我甩開,唯獨不願傷我?”
但她卻不知,齊臘這些年雖在躲避仇家,離開了餘豔竹母子二人,但往常那些姦淫婦女之事卻從未犯過。
只因他愛餘豔竹至極,又知道餘豔竹為自己生下了一個孩子,便早已不願多造罪業,禍及這母子二人。
而對於陸寧而言,齊臘不僅沒有半分的貪念,卻是對當年之事愧疚萬分,是以他幾度交手之下,始終不肯傷她分毫。
見眼前的障礙都被掃盡,齊臘大踏步向那屋子奔去,正要強闖而入時,卻見伏世火從屋中鑽出,大張雙臂,擋在了門口。
齊臘略微一怔,已認出了這個親生兒子,他立時停下了步伐,伸劍搭在他的脖頸上,叫道:“你快讓開!”
陸寧本已飛奔上前,見到齊臘伸出長劍,不敢再度踏上,直尖聲喊道:“別傷害這孩子!”
她雖知曉這二人是親父子,但齊臘向來作惡多端,陸寧又對她多有偏見,實不敢信他當真會放過伏世火。
誰知伏世火高叫道:“我不讓開,你若要進去,便殺了我吧!”
齊臘一愕,手中略一猶豫,再叫道:“你以為我便不敢了麼!”說著,已將長劍高舉。
正當砍下之時,金琨在屋內喊道:“世火,放他進來吧,你擋他不住!”
伏世火略一猶豫,已被齊臘一把拎起,甩向一旁,直摔得他鼻青臉腫。
齊臘盡管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,卻喃喃地道了句:“原來你叫世火。”
陸寧則立時衝過去,將伏世火摟在了懷中,如同護著親子一般,對他愛撫不斷。
齊臘終於走進了屋內,見金琨正盤腿坐地,專心替人醫治,直氣得牙根癢癢,呵斥道:“我將你的手下都要殺光了,
“你卻還在這裡治病救人,如此地假模假樣,惺惺作態,實在是叫人作嘔!”
金琨斜過腦袋瞧了他一眼,問道:“你當真這麼痛恨老夫麼?”
齊臘高聲叫道:“只要是無端救人之人,便是我齊臘的仇家!”說著,立時一劍刺出。
金琨不願正眼瞧他,有意試探他是否真的這般惡毒,直至那長劍離他後腦僅一寸時,不得不極速抽出隨侯劍,擋下了這招。
齊臘知道他劍下威力不簡單,當即將混凌劍法的狠招盡數使出。
而金琨的劍下更速,直“叮叮叮”數十相碰之聲響過,忽聽“哐啷”一聲傳來,卻是齊臘的長劍斷成了兩截。
齊臘一驚之下,扔去半截斷劍,當即以一招大無妄拳徑直向金琨擊去。
金琨的左手始終不離病人後背,右手也插回了隨侯劍,隨即一掌擋下這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