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而又遷怒瞿崴、祁偌等人,喝道:“你們霽雲盟疏於管教,叫他人偷去了武藝,造就了今日之患!
“我此局若不得勝,須怪得你們這些無能之輩!”
此言一出,立即惹來霽雲盟眾大怒,祁偌、寒橫星等人均喝罵道:“你這廝!是你自己武藝不濟,怎可怪罪他人!”
“你又是個什麼德性,有什麼臉面說我霽雲盟的不是?”
瞿崴正欲喝罵時,卻見章夏忠忽一回頭,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凜然氣勢,將他嘴裡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瞿崴當即甩袖怒哼,再也不發一言,也為當初出口相幫後悔十分。
此時柳太卻暗忖:“我還未暴露,他們卻先吵起來了!不對!
“我今番若是得勝,我們自會隨琨兒遠遁他方。又或是雙方爭鋒相對,大打出手,是生是死只在今日而定,屆時他們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又能如何?”
又想:“不錯,暴露便暴露,你們還能拿我如何?”
於是他倏地將樊復追上,長槍再轉,招招都擊在對方槍身之上,直震得樊復虎口欲裂,胸中煩惡非常。
又過得兩招,樊復已是驚聲連連,他再度倉惶而逃,不料柳太腳下更快,瞬息間便被他趕上。
柳太當即使出一招天門七十二路槍法的“五龍蓋頂”,只見他倏地飛身躍起,雙手橫握長槍,朝樊覆上盤猛然刺出五槍。
那樊復慌亂格擋了幾回,可奈何柳太此招竟是蓋頂的勢頭,頓被長槍劃破左肋,立時鮮血長流,跌倒在地。
樊復吃痛難受,又驚恐萬分,忙不迭大叫:“我認輸啦!你別殺我!”
可柳太誓要取他性命,哪兒還會聽他求饒,手下長槍絲毫不曾停留,徑直朝他面門紮下。
便在此時,忽“錚”地一聲,這長槍頓被一股巨力擊開,眾人定睛尋去,卻是那章夏忠手握巨杵,擋下了長槍。
只見他再將巨杵一橫,所使勁力甚為沉猛,柳太眼見自身去勢未停,將要與巨杵撞個滿懷,忙倏地後仰,從巨杵之下滑過,險險地避開了此擊。
章夏忠沉聲道:“我方既已認輸,你又何故得寸進尺!”說著,又將巨杵半舉,作勢擊出。
柳太怒氣未減,正要反唇相譏時,卻被金琨拉回了後方人群裡,引來群豪多番誇讚,眾人無不拍手嬉笑,出言相慰。
陸寧至此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顏,而烏和烏蘭則對她怒目而視,心中大起波瀾。
柳太卻對此番得勝未露出絲毫笑意,氣沖沖道:“貧道總算是瞧明白了,那瞿崴本是出言激我,欲幫那樊復。
“但樊復這廝卻毫不領情,反而惹惱了霽雲盟,結果卻是他好死不死地輸在自己的手裡!此人反覆無常,心地忒壞,此回大敗,正是他該有的報應!”
眾人又對他勸慰了一番,但柳太兀自意猶未盡,再狠狠地道:“只可惜他被章夏忠救了去,不過他今日得罪了霽雲盟,
“定也再難久留,待他日又叛了現在的利貞幫,他還能去向何處?”
群豪大笑不迭,各自稱讚此言精妙,此時但聽金琨朗道:“很好,前兩局咱們打了個平手,這第三局,便請運長老迎戰那世鄂東了!”
話音一落,運日已走至兩陣正中,與緩緩而出的世鄂東略為一揖,說了聲:“請賜教!”
言畢,雙拳緊握,立時比了個起手式,正待世鄂東來攻。
誰料世鄂東隻立在當場,“呵呵”一笑,說道:“運長老你何故惺惺作態?”
運日一愕,當即問道:“何出此言?”
世鄂東側過身來,右手往身後眾人一指,說道:“我兩個犬子可都是學了你天目派的功夫,他們見了你,都還要叫你一聲師叔!
“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