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金琨見瞿崴再也不能與己糾纏,卻並不乘勝追擊,他立時橫躍幾步,落在柳太身旁,接連點中了他的幾處穴道。
此時的柳太已是癲狂不已,雖被金琨點了穴道,也是不能叫他停下,而他懷中的寶古壞早已沒了氣息,卻是被他活活緊箍而死。
這點穴之術居然失了靈,直讓金琨心中一凜。
再加柳太如此地發狂,不禁讓他暗想:“柳叔叔的這種癲狂實在不妙,定要速速將他制止,否則恐傷其性命!”
想至此處,暗運通力在指尖,再點了他幾處穴道,卻遭到柳太體內的一股狂氣相抗,只是讓他稍稍滯得一滯,依舊是萬分地癲狂。
又聽柳太朝金琨喊道:“我今日若不殺光霽雲盟裡的陰險小人,我定誓不為人!”言畢,依舊箍著寶古壞的屍身,狂氣四溢。
金琨這一驚著實非同小可,暗道:“我還道柳叔叔已學會了移經換穴的功夫,原來是他自身的狂氣在拼命抵禦我那點穴之法!”
於是忙向他喊道:“道長!你且瞧清楚了,這寶古壞可不是霽雲盟的人,你快快清醒一些!”
說罷,又用手刀在柳太背、頸等處連斬幾刀,也是無法令其昏厥,更是讓金琨訝異無比。
金琨再無他法,只得收起了隨侯劍,一手強行將柳太抱住,另一手扯出了寶古壞的屍身,遠遠扔向一旁。
柳太的手裡沒了屍體,更是癲狂到無以復加。
他一邊死命要掙脫出來,一邊仰頭髮出嚎叫,叫聲直遍佈四野,久久迴盪在群山之間。
這叫聲讓章夏忠、瞿崴、烏和烏蘭等人聽來,紛紛皺眉不已,只因這絕不似常人之聲。
與其說,這是來自夜叉奪命的尖嘯,不如說是地獄惡鬼的吼叫,才更為貼切一些。
這時金琨也鉚足了勁力,左手夾著他的臂膀不敢放鬆絲毫,右手再抵著他的後背,極速地渡入通力,以期這通力能叫他恢復些清明。
孰料,柳太那無形之手倏地縮回了體內,又在體內變為了通力,正與金琨渡來的通力極力相抗,不叫他得逞分毫。
金琨直驚得無以復加,按常理來說,柳太體內的通力也是自金琨而來,如今卻為何要違揹他的心意與之相抗?
金琨掌中又加大了數倍的力道,而其遭到的抵抗也是成倍成倍地增加。
不禁讓他暗叫糟糕,急忙忖道:“柳叔叔體內僅留有一小股通力,卻為何能有如此之力與我相抗?難不成全是因他癲狂所致?”
金琨再無他法,轉而向遠處喊道:“肖大夫!還請速來!”
肖代秋本擋在陸寧與伏世火跟前,眼見柳太這般癲狂,早知不妙,便急向陸寧二人交代了幾句,再朝金琨二人奔去。
此時他正奔在途中,又聽見金琨高聲喚他,心知定是通力也對柳太失了效,忙叫道:“你快將他放開!”
金琨驀地一怔,他好容易才將柳太制住,絕不可再任他癲狂下去。
金琨只道自己聽錯了,並未加理會,手中的通力再強勁了幾分。
肖代秋直髮足狂奔,再喊:“快放開!快放開!否則便來不及啦!”
金琨倒吸一口涼氣,只得迅速將柳太放開,唯恐其癲狂到無以復加,以致無法收場。
誰料金琨剛一鬆手,柳太的吼叫已達到了極點,忽見其仰天振臂,渾身筋脈倏地爆裂開來,鮮血濺出一丈不止,又再晃得幾晃,仰天便倒。
金琨大駭之下,忙伸手將他扶住,驚道:“道長!你……”
言畢,一探其脈,竟是死脈,再探他的呼吸,也是全無,原來柳太就此殞命了。
金琨毫不甘心,暗忖這通力有著起死回生之效,再速將右手按在柳太肩上,極速渡入通力。
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