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琨所述的,便是他出生之時,一家三口橫遭黑衣人追殺一事。
其時金思農夫婦曾帶著襁褓中的金琨,上到天目山向肖代春求醫,但求醫一事並未如願,自下了天目山後,便遇上了烏和烏蘭幾人與柳太劇鬥。
而當時追殺他們的黑衣人也恰巧趕到,此後,何婉靜主動犧牲了自身,才換得金思農與柳太脫險。
從此,金家與柳太的緣分才算真正開始。
此時金琨望了一眼柳太的屍身,心中百感交集,又道:“老夫想要問你的,其實就是黑衣人。
“起初那黑衣人本有七人,他們在寧海縣忽然出現,欲搶奪老夫的那部倒丨心法。
“老夫又怎能讓他們如願,便與他們一路劇鬥,中途我還殺了其中二人,直鬥至廬陵縣塘頭村時,才遇見了曾與你交手的夫婦二人。
“而你在天目山山腳下所見的,正是其中的三個黑衣人。”
他此時說的,便是當年真正的明靈子被黑衣人追殺一事。
聽了這番話,反讓烏和烏蘭笑道:“明老前輩莫要說笑了,你要尋那黑衣人,又怎會尋到本座頭上?”
金琨“噌”地抽出隨侯劍,朝她當頭一揮,斥道:“休要與老夫偷奸耍滑!
“你當年曾與那幾名黑衣人說道:‘你們明明已經得到了心法,但你們的主子卻推脫說,你們江湖在百年裡無人見過那心法……
“待我回我大亨國稟明國主,就說你們的主子並非真心,毫無信用可言,我大亨國可不能再上了他的當!’
“還說:‘你們這些狗腿子,識相的趕緊給我滾!少在這裡誤我大事,回頭還有好幾筆賬,要和你們的主子算算!’
“你若不認得他們,又何以說得出這些話來?”
言畢,一縷髮絲忽從烏和烏蘭頭頂飄落,嚇得她手腳巨顫,面色煞白,立馬道:“您這一說,我才想起來啦……
“當年張浪曾與我提起過,在寧海縣裡有人發現了您的蹤跡,那幾個黑衣人,興許便是他派出的殺手……”
心中則是暗忖:“那小酒家前,明靈子並未現身,他又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?
“倘若這明靈子就是金琨,而這金琨在三十幾年前,也不知有沒有生下他!”
金琨已是氣極,以至牽動內傷,胸口欲要炸裂也似,他一邊手捂在胸前,一邊心道:“沒錯,當年張浪臨死之前,曾預設過此事。”
又再劍指她的眉心,怒喝:“那些殺手到底是誰?”
烏和烏蘭直心驚膽寒,甚懼他發起狠來,當即高叫:“本座當真不知!您定要信我!”
她見金琨這一劍並未刺下,才稍稍定了定心神,續道:“若……若我所料不錯,此地少說也有一兩人,正是當年那五人之一!”
金琨略一頷首,輕輕道了句:“說得不錯。”
心中卻是暗道:“當年張浪所派的殺手,自然是來自霽雲盟裡,這一點我在早年裡便已猜到。
“只是多年以來,我並無真憑實據,是以始終查不出真兇是誰。如今實在是天可憐見,看來今日便是我的報仇之時!”
當即走至眾人當中,高聲道:“三十年前的那五名黑衣人,如今的年紀應在五六十上下。
“倘若他們藏在諸位當中,便給老夫站出來,咱們今日就來了卻這三十年的孽賬!”
他環顧眾人,好半晌未見有人挺身而出,於是再道:“老夫曾與那夫婦二人聯手對付過五名黑衣人,
“便在交手之中,那婦人曾用一把剪子,削去其中一人的半隻右耳。
“你們究竟誰是那些殺手,還不快快給我當場認罪,倘若被我找出那缺耳之人,你們可都活不了了!”
他此話一出,利貞幫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