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琨知他說得在理,便不再計較此節,又道:“此事你也認了,老夫便再說一事!”
說著,目光掃過群雄,忽而傷勢反覆,又咳了幾聲,續道:“起初瞿崴並未歸附利貞幫,是以數月前攻入雙擎山的,便是你這祁盟主了吧?”
祁偌這一驚實在是非同尋常,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,他自是清楚,這份罪過要大過此前所有的惡行,實有萬劫不復之危。
但在場的人證實在不少,是以他絕然否認不得,若要他當場認下,也是萬萬不敢,直嚇得他渾身劇抖,面色發白,幾要昏厥。
運日甚恨霽雲盟的所作所為,當下抱拳道:“明老前輩,當日帶上數萬利貞幫眾攻入雙擎山的,
“正是這祁偌,嚴幫主所中之毒,也是他自章夏忠那兒得來的!”
世鄂東、馬星波等人也是紛紛附和,以期能減輕一些罪責,最終能夠逃過一劫。
金琨再一頷首,提高了嗓門道:“祁盟主,你如何說?”
祁偌只跪伏在地,氣喘之聲愈來愈劇,半晌都不見有何回應,像是預設了此事,也像不敢認下,卻絕不像個無辜之人。
金琨長袖一甩,冷哼道:“好個沒骨氣的盟主!”
再轉向群豪,朗聲道:“祁偌此人惡貫滿盈,罪不容恕,老夫定不能留他!火大俠,就由你代勞了吧!”
火鴻宇一喜,立向金琨行了一禮,高叫:“多謝明老前輩成全!”
再轉向祁偌處,喝道:“我今日便替家父報了這血海深仇!”
言畢,疾催自身內力,原地轉了一圈,再將雙掌齊出,“啪”地一聲,已將玉鉉分星掌的“一曝十寒”使出。
這一掌之下,四周頓時如冰天雪地般奇寒無比,火鴻宇正是要以一個陰寒的招式,力壓祁偌那極寒內力。
但這一招將要觸及祁偌之時,卻見一個身影瞬息而至,用後背擋下了雙掌,令在場群雄都所料不及,頓時驚呼聲四起。
那身影“噗”地噴出無數鮮血,朝祁偌喊道:“盟主快逃!我來抵擋一陣!”
忽見金琨倏地晃過,已用左手將那不速之客高高捉起,狠狠地道:“邢德業,你是來送死的麼?”
這身影便是那邢德業,他在早些年裡,曾與馮勇一道兒和金琨稱兄道弟。
此後卻在那斷山崖一戰中,這二人突然反叛,不僅放走了運日,還重傷過肖梨雨,一度讓金琨等人深陷困境之中。
如今十年過去,金琨依舊是對他恨入骨髓。
若不是他二人反叛,肖梨雨便不會重傷,說不定此後墜入斷山崖下,肖梨雨也不會銷聲匿跡,不會在那朗月谷裡,一躺就是十年。
此時金琨對他怒目而視,直扼住了他的脖頸,將其頸椎掐出“咯咯”聲響。
邢德業的臉面瞬間通紅,兩眼也瞪得愈來愈大,指著金琨艱難說道:“啊你……竟是……金……琨……”
他這一句說得有氣無聲,旁人都聽不見,金琨只想要立刻將他殺了,手上再度用力,卻又牽動了傷勢,令身子晃得一晃。
邢德業見有機可乘,立即對他連踢幾腿。
金琨這高絕的功夫,又如何會讓他得逞,立將他甩至半空,待其落下時,卻用隨侯劍貫穿了他的心臟。
隨侯劍再是一甩,邢德業的屍身立時跌在地上,又被金琨踏在了腳下。
肖代秋與陸寧、範莽、冷墨燕几人,見他如此乾脆地殺了這仇人,自也是一陣欣喜,彼此間不住拉手歡呼。
但如此一幕,也叫章夏忠、烏和烏蘭等眾看得一頭霧水,不知這其中的意味。
而這邊廂,祁偌雖是被邢德業擋下一招“一曝十寒”,但因其傷勢過重,又被金琨嚇破了膽,只跑出十餘步便被火鴻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