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章夏忠也是右手高舉,喝令祁偌、寒橫星、寶古壞、世鄂東、馬星波等眾蜂擁而上,先行抵禦一陣。
他自己則忽地臉色黝黑,晃晃悠悠地來到金琨的屍身之側,眼見他的確沒了氣息,這才跌坐一旁,對金琨嗤笑道:“死得好,哈哈,死得好!”
他正要在金琨屍身上搜尋那本倒丨心法,卻是一陣暈眩襲來,口鼻處也驀地流下不少黑血。
章夏忠再也難以動彈,只得朝身後輕呼道:“瞿長老,你可帶解藥了?”
原來,在金琨那招“日月經天”的氣浪之下,又引起無數毒毛蟄隨風激舞。
這毒毛幾乎細不可見,縱使章夏忠這三人有著高絕的武藝,在這氣浪之下,又如何躲得過這件絕世的暗器?
瞿崴與烏和烏蘭早已是跌坐在地,面色發黑,口吐黑血,亦是中了此毒。
他二人早知這毒毛蟄本是見血封喉的暗器,此時還能不死,實在是仗著這身高絕的內力強撐著。
瞿崴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隻藥瓶,從中倒出了最後兩顆藥丸,暗忖著這裡有三人中毒,而兩顆藥丸定然是不夠。
於是他悄悄藏起那兩顆藥丸,又趕緊搖了搖藥瓶,故作著急之樣,造成解藥用盡的假象。
只因他深知,今番若不替章夏忠解毒,他便必死無疑。
只須他這一死,將來自己無論是做那盟主,還是利貞幫的使者之位,都是手到擒來之事。
瞿崴本打算偷偷服下一顆解藥,卻不料烏和烏蘭喊了句:“才兩顆解藥,咱們三人卻要如何分它?”
原來烏和烏蘭一直死盯著瞿崴的一舉一動,早已將他那點兒細微處瞧得清楚,心知他定是另有謀劃,是以立馬出言拆穿了他。
瞿崴不禁心生怒意,又不便發作,甫一聽得章夏忠又朝他索要解藥,當下則毫無猶豫,向他丟擲了一顆。
章夏忠接過後當即服下,隨即盤腿而坐,暗運內力,以便加速化開這藥力。
烏和烏蘭見這解藥僅餘一顆,顫悠悠地道:“你為何不多帶些解藥?如今我們三人都中了毒,章掌門分了一顆去,我倆卻要如何分它?”
瞿崴此時中毒已深,渾身直巨顫不已,他冷眼瞥過烏和烏蘭,心中甚恨她壞了大事。
說道:“你道這解藥得來容易麼?本座……不,是在下耗費了兩年的功夫,才好容易得出這兩顆而已。”
說完,竟將解藥掰成兩半,將其中一半拋給了烏和烏蘭,自己則吃下另一半。
烏和烏蘭接過半顆解藥,也迅速服下了,嘆道:“也罷,總好過沒有。回頭待此地事了,再找肖神醫醫治便是!”
心中卻是暗自慶幸,若不是她當場揭穿了瞿崴的伎倆,只怕如今連這半顆解藥也得不到。
又想:“瞿崴給了章夏忠一整顆解藥,興許是等章夏忠的劇毒解去,再求他用那鎖毒的功夫搭救我倆。是以他如此分藥,當真是十分絕妙。”
便在這三位高絕席地運功之時,一旁的肖代秋、馬和與寒橫星、祁偌等眾直鬥成了一團,喊殺呼喝之聲再度震天響起。
冷墨燕與火鴻宇、單遠三人則大展青原派絕技,與寒橫星、馬慶、王齊思這三個九宮派門人鬥得不分伯仲。
而馬和則協同範莽、柳太三人,與祁偌、馬星波、馮俊良打得各有千秋,他們短時之內雖各有負傷,自也是誰都奈何不了誰。
儘管群雄拼了命地不住搶進,也均無法靠近金琨半分,更何況金琨之側還有三位高絕看護,縱使能近得了身,又如何敵得過他們三人?
如此一來,群雄雖是拼盡了全力,也實不知這一戰鬥至此等田地,又該如何收場。
那伏世火正驚慌失措地站在群雄身後,他此時已是滿臉的淚痕,顯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