霄漢神山,山頂小院。
“啊!”
“人生吶——”
截雲道君如一灘爛泥,頹廢在了躺椅上,無神的凝視著澄澈蔚藍的天際。
作為天墟最大的整活頭子,他毫無疑問是被霄漢道君封印最狠的那一個。
快樂,正在逐漸消失。
尤其是一想到這會兒宴席開始,許平秋說不準又在興風作浪,收穫快樂,截雲道君感覺就更難受了。
正當截雲道君覺得自己人生都空虛,剛想要來一句:嗚呼霄漢,何其不公時,忽然整個人一激靈,像是提前察覺到了什麼,一個鹹魚打挺,麻溜的消失不見,只留下躺椅還在輕微晃動。
下一刻,兩道身影便出現了小院中,正是霄漢道君與魔君。
望著還在晃動的躺椅,魔君心中泛起一種不安,問:“截雲呢?”
霄漢道君頭也沒回,平靜的給出了答案:“你身後。”
幾乎在霄漢道君回答的同時,魔君便感到肩膀一沉。
截雲道君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,雙手更是毫不避諱的搭在了肩上。
青絲如綢,夾揉著淡雅的薰香,隨著魔君轉頭,如風般拂在了截雲道君的手背上,金白交織的聖潔長裙也因這一按而有些微滑,露出細削香肩,可見鎖骨。
面對如此誘人旖旎的畫面,截雲道君沒有猶豫!
“蕪湖——”
他雙手用力一撐,從魔君頭頂越過,快活的來了一個山羊跳,宛若土拔鼠昇天。
落地,截雲道君又來了一個大回旋,熱情的反摟住了魔君的鵝頸,強制貼近後目光上下審視了一番,忽然又鬆開了手。
“在,為什麼打扮的這麼娘們?”
面對截雲道君有點大病的問題,魔君也是頗為頭痛和無奈,沉默了會,才回答道:“因為好看。”
這倒不是截雲不尊重她,當初第一次見到截雲時,她姑且算是女扮男裝。
那時。
她還未能得勢,雖有天賦但也只能藏拙,甚至不敢展露真容。
至於原因,則是因為合歡宗。
離惑的前身雖然專善於血祭,但對於爐鼎雙修之術嘛……嘴上說著鄙夷合歡宗,實際上身體卻都是誠實的。
甚至爐鼎還不分男女,魔君曾見過頗有些英俊的同門夾著腿從某些長老的洞府走出。
這一階段,她已經開始質疑魔門的理念與行事準則。
既自我標榜為魔修,喊著隨性而為,百無禁忌的口號,行事卻又畏畏縮縮,欺軟怕硬。
宗內氛圍更是苛責,門下弟子幾乎全是靠掠奪,施以血咒控制,修為越高,越視弱者如草芥,揮之即來,召之即去,甚至隨意打殺。
就連血祭也如偷雞摸狗,只敢將屠刀伸向弱者。
如此窩囊,為何不能做出改變呢?
比如,血祭魔修什麼的……
在這種理念的衝突下,魔君也是反骨初生,行動力十足,準備背刺幾個兇名赫赫的同門,用以血祭,好證明自己的理念是正確的。
但過程中,出現了一點小意外。
從未施展過血祭的魔君並沒有完全掌握自身修行法門,即使自身天賦修為更高,也未能第一時間制服對方。
比起鬥法,一名優秀的魔修往往更善於跑路。
最終,雙方闖入了一座破廟中。
這名魔修的本意是瞅見破廟上空泛起煙火,打算宰了裡面的倒黴蛋用禁術療傷,恢復實力,結果正正好遇到的是遊歷的截雲道君。
此時,他正在裡面烤肉,仔細品嚐剛打的山珍,書寫截雲傳。
面對很顯著的魔道狗咬狗行為,截雲道君當即也是放棄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