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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東君翩然離開後,蘇唯輕喊了一聲“蕭老闆。”
待他望過來時,蘇唯對著他搖搖手裡的酒壺,“此等美酒,無法暢飲豈非憾事。”
蕭瑟想不通她是何意。
蘇唯沒再說話,她的手一抬,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雷無桀就被托起來送進亭子裡。
把酒喝完後,蘇唯站在亭子上伸了一個懶腰,“好了,輪到我們了。”
下一瞬,她就像是化成了一股風,從她所站的地方吹向對面的房間,而他,不過是她途經時捲起的一片樹葉。
“坐下。”不容置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待他坐定,蘇唯接連封住他身上的幾處穴道,往他身上裡灌進內力,至純至善的內力在他的經脈裡掃蕩,不放過一個角落,裹著那股陰柔之力回到她自己的身體裡,她修煉的功法可以相容其它內力,這股內力對她沒有絲毫影響不說,還能化為養料。
動作很粗暴,帶來的痛苦自然是上一次的翻倍版,蕭瑟身上的冷汗很快?溼了他的裡衣,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慢慢弓起,手指蜷起時在暗紅色桌面上留下深深地劃痕......
時間漫長,彷彿感覺不到流逝。
他已經痛的思維渙散,不知過了多久,卻是感覺到身體猛然一輕,一股久違的力量傳遍四肢百骸,他的內力能用了!沒有欣喜的時間,原本站在他身後運功的蘇唯就往後倒去,他下意識伸出雙手接住她。
“蘇唯?蘇唯......”
懷裡的人氣息微弱,蕭瑟著急地喊了兩聲也沒有任何反應,儘管知道蘇唯的實力強橫,在這一刻,蕭瑟還是慌了神,把人抱到榻上後,就探上她的脈搏,他為了治療隱脈也看過一段時間的醫術。
蘇唯上一次給他治療隱脈時說過,他昏倒後,她也昏倒了,或許不是騙他,這一次也許和上一次一樣......
這般安慰自己後,蕭瑟的心緒慢慢平穩下來也能專心把脈了。
片刻後,他的手猝然一收,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向躺在榻上的人,呆愣半晌後,兩根手指再次搭在蘇唯的脈搏上確認,除了身體有些虛弱,她體內的內力宛如浩瀚大海,這一點他不意外,只是......他的好兄弟怎麼是女人呢?
蕭瑟捂著疼起來的額角,無力地走出房間,有問題的是他的隱脈,可他的眼睛又不瞎,怎麼就沒看出來和他相處幾個月的人是女人?
月光皎潔,他的思緒也忍不住回到那一天。
他猶記得,那天的月色如今日這般,河水倒映著天上的明月,蕩起的漣漪一圈一圈地往外蔓延,褶皺了那一幅溪水映月圖。
蕭瑟攤開右手,用左手狠狠地抽了右手一巴掌,接著又是一巴掌、一巴掌地抽上去,羞恥地嘀咕道:“讓你聯絡感情、讓你搞不清對方是男是女就去聯絡感情......”
他覺得他應該慶幸蘇唯沒有一劍捅死他。
良久後,蕭瑟無聲地嘆息,拿出無極棍揮舞起來。
時至深夜,他大汗淋漓地飛上屋簷向北而坐,漆黑的冷眸遙望著遠方,那裡是天啟城的方向,他的家就在天啟城,這一次,他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。
無極棍已經收縮成一個兩掌長的手把件,在他指尖不時轉動幾圈。
不多時,一隻信鴿停在他旁邊,能用信鴿傳遞的訊息都是不怕被人攔下的訊息。
蕭瑟詫異地解開信鴿腿上的信紙,展開一看,偌大的白紙上只有一個人名——蘇唯。
就連江湖百曉堂也查不出來歷?
他對這個人更好奇了。
想到蘇唯的真實性別,蕭瑟暗自猜測百曉堂查錯了性別,是以查不出訊息?
也許他可以告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