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蘇唯一眼就認出來面前的“清秀小公子”是女兒身,也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不出祝英臺女扮男裝?要知道梁山伯與祝英臺可是同床共枕了三年,他就沒有懷疑過嗎?
不過,魏晉南北朝盛行男風,男人撲粉抹香,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,也許,梁山伯往這方面想了?寧願以為自己斷袖也沒懷疑同窗的性別?
這是有多呆,怪不得祝英臺喊他呆子。
祝英臺和祝員外依依不捨,蘇唯站在岸邊急得摳腳,全身上下,除了一張路引啥都沒有!坐船費都沒有!
蘇唯:【界珠你快想辦法啊!祝英臺都上船了,他們馬上就出發了!】
界珠:【我沒能量了,我要沉睡了。】它相信蘇唯肯定有辦法,再說,這是為了養成她獨立自主的優秀品格,讓她更好的切身體驗當下社會平民的身份,這是為了她好。對,沒錯,反正它不會承認是它不捨得浪費能量。
船家:“小哥你要不要乘船?我們這就要出發了!”
蘇唯咬咬牙直接登船,就不信了,一會兒還能把她扔下去。
祝英臺第一次離家,還沒離家就已經不捨了,再加上最疼她的八哥沒有來送她,顯然是還沒原諒她。
蘇唯就站在船頭離祝英臺沒幾步遠的地方,為的就是看看被自己妹子送綠帽的祝英齊。
就在船離岸時,一高大威猛的男人騎著馬狂奔而來,“英——臺——”
祝英臺喜極而泣:“哥!哥!”
“英臺,你要照顧好自己!”
祝英臺:“哥,我有一句話要和你說,我對不起你!”
對不起是真的,不過再來一次祝英臺還敢這麼幹!
蘇唯為了憋笑忍的臉都扭曲了,還好沒人關注她。
可能是現代的自由唾手可得,太過輕而易舉就能擁有,反正她體會不了祝英臺對自主愛情的追求。
和親人漸行漸遠,祝英臺再也忍不住淚灑衣衫。
梁山伯看著哭泣的公子只覺得相當面善,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,下意識拿出紅紗蓋頭遞給祝英臺,讓她擦淚。
祝英臺喃喃道:“我沒哭!”
王藍田:“離家就哭,滿眼眼淚水還不承認,跟個娘們兒似的!真沒用!”
梁山伯:“兄臺此言差矣,離鄉思親本是人之常情,和親人分開如果也不傷心,也太沒有赤子之心了吧?”
王藍田這個草包說不過樑山伯,氣的甩袖回到船艙。
書童王八德:“少爺你是什麼身份,犯得著和他們一般見識?”
王藍田打著扇子,冷哼一聲。
梁山伯:“兄臺應該是第一次出遠門吧?”
祝英臺:“正是,我去杭州尼山書院讀書!”
梁山伯:“真巧,我也是要去尼山書院。”
蘇唯適時開口:“確實巧,在下也和兩位仁兄一樣。”
梁山伯聲音雀躍:“哦?沒想到我們不僅同船,接下來還要同路,同心同學,不如我們結伴而行?”
蘇唯立馬點頭,她可不認識路,要是沒人領路明年也找不到書院。
祝英臺現在對梁山伯只是有些許好感,還沒有那麼強的佔有慾,所以對插進來的蘇唯也沒什麼排斥。
王藍田主僕聽到祝英臺出身上虞玉水祝家莊,嘴裡止不住地恥笑,“好好一個士族竟然跟一個貧民來往,自甘低下!”
一路上平安無事,直到下船的時候蘇唯才坦言沒有銀子的事,也是直到這個時候,船家才知道不僅有人吃霸王餐,還有人坐霸王船,一臉長見識的模樣差點沒把蘇唯逗笑。
梁山伯攔住暴怒的船家,好聲安撫:“大伯,你不要生氣,這位小弟的船費我來出,你千萬不能報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