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腳步聲走遠,蘇唯才敢睜開眼睛,又揉了揉發燙的臉頰,忍不住想馬文才是不是被她掰彎了?
不能怪她自戀,實在是他的操作太不正常了,有那個正常男人會把別人拉進來一起洗澡的?
馬文才背朝屏風,手裡拿著一本書,心神卻沒辦法傾注其上。
“文才兄?你幫我拿一件衣服。”蘇唯怕他會進來,連忙又加一句:“放在屏風上就行!”
馬文才拿了衣服放上去,“好了。”
蘇唯穿好衣服出來就見馬文才呆坐著,她剛走近些,他就嚇得一個激靈站起來,連凳子都碰倒了。
“你好了?水我抬出去,你先上床睡覺!”
蘇唯:“還是等一會兒吧,頭髮還沒幹,我去洗衣服,等洗好了頭髮也幹了。”
馬文才這才發現她手裡抱著換下來的衣服,還有他的。
馬文才俊臉一紅。
“髒了就不要洗了,等馬統回來讓他去領新的院服,還有你的常服,等空了我帶你去山下買。”
蘇唯深吸一口氣,她現在不想和萬惡的封建統治階級說話!
馬文才拗不過她,只能隨她去,等蘇唯洗好衣服回來,他已經睡了。
太好了,鬼知道天天等他先睡多難熬。
蘇唯打著哈欠,脫掉外衣掛上衣架,背對著馬文才睡在床邊緣。
她不知道在她打起輕微的鼾聲時,身後的人翻了一個身,在她不知不覺滾過去的時候,環上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,他的鼻息就噴灑在她的後頸,她的夢鄉酣甜,對這灼人的溫度一無所察。
又過了兩日馬統才重新出現,蘇唯從祝英臺宿舍回來時正巧在門口碰見她,稀罕的是,馬統這次居然向她問好。
“蘇公子!”
蘇唯:“啊!回來啦?”
“謝蘇公子掛念,小人先告退了。”
馬文才又在發呆,他最近好像有心事,因為他在課堂上神遊,被謝道韞點名了好幾次,不過現在學習的課程他在家都已經學過,來書院也只是為了以品狀排名入官場,所以就算他不聽講也能對答如流,聽了也不過是精益求精的事情。
點名三次後,謝道韞也不再管他,不過心裡是不是對他的自大狂妄心有不滿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馬文才盯著窗臺,想到剛才馬統風塵僕僕地一回來就向他覆命。
“公子,蘇公子的事情我都查了,不過蘇公子的身體從小就不好,幾乎沒人見過他,蘇公子出生的時候難產,他的母親就去了,蘇父一直沒有再續絃,一個人拉扯他長大,就在去年,蘇父過勞而死,後來蘇公子變賣了房屋佃契就不知所蹤。”
“再後來就是蘇公子和梁山伯、祝英臺、王藍田他們一起渡河,蘇公子說他的包袱被別人搶了身無分文,是梁山伯給他出的船費,後來他們一起來的書院。”
馬文才的聲音輕不可聞:“這麼說……他是男子?”
馬統:“公子?公子?你說什麼我沒聽到?我只查到了這些,要不要我傳信回去讓家裡去查?”
“你下去吧。”
馬統:“是!”
蘇唯感覺他不是太高興的樣子,也就不想去觸他的黴頭,收拾好筆墨又去了祝英臺那。
自從馬文才教訓過王藍田,王藍田就沒再找過蘇唯的麻煩,看見她也是繞著走,可是梁山伯和祝英臺就沒有這待遇了,一直小動作不斷,讓祝英臺煩不勝煩。
不過有蘇唯時不時跟在祝英臺身邊,王藍田到底有點投鼠忌器,不敢太過分。
可是自從馬統回來後,馬文才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,偶爾盯著她,看的她汗毛倒豎,被她發現後又一臉憤懣的摔門而去,然後苦的就是其他學子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