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躲人一邊卸掉臉上的偽裝,再換上一個中年大叔才會穿的爛大街的粗布褂,找了一個黃包車就讓車伕“開車”。
“大哥,都這麼晚了還要出來找活啊?”蘇唯隨意地和他聊起天。
“本來啊我都已經回家了,聽到內城這麼大動靜就趕緊過來看看,說不定就有想湊熱鬧的,我也能掙個飯錢!”
“那大哥你還是有勇有謀啊,不像我,一聽到這響聲嚇得腿都軟了,只想趕緊跑,就怕圍了近了,被抓去當替死鬼。”
“哈哈,兄弟你這麼惜命才是對啊,可是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啊,一大家子都張著嘴等我呢。”
車伕說的也沒毛病,可是蘇唯聽了總不得勁,後面就一句話也沒再說過,只結賬的時候多給了一點車費。
在賓館看了四天的故事會,蘇唯覺得除了她不會再有這麼無聊的人了,去前臺退了押金又去買了最近幾天的報紙,上面赫然有一條佐藤一夫遇襲,還有日本商會再次被殺的除了門衛無一活口的事情。
佐藤一夫還真是禍害遺千年,當夜的一隊人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。
這不科學!
不過他不死,織田顯榮才能晚點來順遠,這個女人原名金顯榮,是榮王府養女,從小就被賣掉,後來被織田秀辛收養,成為一個優秀的“間諜”。
外表溫柔美麗,明豔動人,實際上心狠手辣,殺人毫不手軟,除了沈君山,畢竟任何人都是多面的,再惡的人也會有有情的一面,只是看對誰而言。
她的一生慘是慘,可是她的報復不該建立在更多人的痛苦之上。
蘇唯拎著許諾的烤肉,還有雞腿,炸雞,花生放在門衛室。
“鍾子他們呢?怎麼是你在這兒?”
“今天輪到我站崗,怎麼了?這些東西給他們的?可以啊,備著我偷偷開小灶!”
“怎麼可能?你看,特意給你的!”蘇唯把揹包拉開,露出裡面的一瓶酒。
“好啊你個蘇唯,就想讓我犯校規是不是?!”雖然是這麼說,但是眼睛都要粘在酒瓶上摳不下來了。
“犯什麼校規啊?說來聽聽。”
郭書亭的聲音乍起,連蘇唯都沒忍住打了一個哆嗦,想都沒想就拿出酒瓶塞鬍子懷裡,連連道:“不關我的事,是他的!”
蘇唯朝他眨眼:死道友不死貧道,我下次再給你買!
“不是,不是我的啊,主任你都看到了,是蘇唯陷害我!”
胡世海回瞪她一眼:你才是道友!
郭書亭:“你們倆一起……”
“郭教官,今天可還在我的假期裡,你就通融通融吧,這東西就當孝敬你了行不行?教官幾天不見風采更勝從前啊,看看這眉眼末梢的喜意,想必心胸也是如此,一定會寬宏大量放過我們兩個……吧?”
“哼!滑頭!”
郭書亭打劫了一堆東西滿載而歸,就連她的包裡也以檢查違禁品的理由翻了一個遍,他看著不錯的都拿走了,就給她留了兩包果脯和青梅糖果,看來他是不喜歡吃酸的。
胡世海逃過一劫,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,朝蘇唯豎個大拇指,誇道:“不愧是你蘇唯,能給郭主任掛彩,郭主任還對你這麼和顏悅色。”
“你聽誰說的?”
“學校裡都傳遍了,郭主任的青眼就是你打的,我和你說,今天沈二少也和郭主任打了一架。”
“他們倆怎麼打起來了?是訓練嗎?”
“一開始是訓練,沈二少主動提出和郭主任切磋,後來打紅了眼,呂教官來了才把人拉開。”
蘇唯心裡突然有一抹欣喜,是她想的那樣嗎?還是她自作多情?
她請假的事事先沒有告訴任何人,郭書亭也沒有告訴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