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唯想摳嗓子眼,手指剛放進嘴裡,一隻大手就握住她的手腕,寒鴉柒眉鋒微攢,臉帶薄怒。
“我說的話你就這麼深信不疑?你不能動動腦子?老鼠多大你不知道嗎?即便是老鼠,為了生存又有什麼吃不得?”
蘇唯欲哭無淚,她總不能說她見過比兔子還大的老鼠吧?反正寒鴉柒不會相信有兔豚鼠這種存在 ,就算是像兔子的老鼠品種也不在少數。
不知道是不是該誇寒鴉柒會找地方,有水方便她漱口洗手。
寒鴉柒沉著臉坐回原位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。
蘇唯無視他的低氣壓挨著他坐下。
“我肯定相信你啊,你說什麼我都相信,所以……你能不能不要騙我了?能不能嘛?”
看我這麼真誠,騙我你良心不會痛嗎!
寒鴉柒:“不能!我是該誇你天真還是無邪?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坦誠相待上,真是愚不可及,歃血同盟還有背信棄義的一天,一句口頭上的承諾又有何用?除了你自己,任何人都不可靠。”
“那你……還要騙我?”
蘇唯一臉受傷的表情,氣的寒鴉柒想立馬掐死她,他是這個意思嗎?!
他重新換個位置坐下,離她遠遠的。
“荒郊野外的我害怕,我想……離你近點。”
蘇唯跟上去,見他還要起身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上去,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,女追男隔層紗,就不信他是柳下惠坐懷不亂。
她有這個膽子,也是一路上寒鴉柒縱容放任的結果,可不能怨她。
寒鴉柒眼裡瀰漫著掙扎之色,在蘇唯吻上他的時候,一個粉色身影在腦海一閃而過。
感覺到他的怔愣,蘇唯也沒多想,只是在他嘴上輕咬著,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寒鴉柒很快回神,大手護著她的後頸,把人放倒在地,自己緊跟而上。
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慾望,對她身體的慾望,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愛她,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。
男人在兩性上總能做到無師自通,蘇唯身上穿的是他的外袍,本來就鬆鬆垮垮拖著地,根本擋不住他的侵犯,滾燙的大手撫摸上傲人的曲線處……
蘇唯被他吻的快要窒息,不停推搡拍打他的肩膀,好在他也玩夠了她的香舌,逐漸轉移陣地,蘇唯這才得到喘息的機會,掌心之下是他赤裸的肩膀。
“我、我葵水快來了……”
確實快來了,也就十幾天吧……
緊接著胸口就是一痛,惹的蘇唯悶哼一聲。
狗男人……
滾燙曖昧的氛圍因為她的一句話蕩然無存,寒鴉柒眼裡還有沒有得到發洩平息的濃濃慾念。
蘇唯也拿不定他會怎麼做。
寒鴉柒抿著唇,替她拉攏衣服蓋住裸露的春光後,頭也不回地下水,好半天沒露頭。
蘇唯:“……”
十八禁她都想到了,也沒想到這個結果。
夜風吹過,枝頭的樹葉沙沙作響,林間夜梟“嗷嗚”、“嗷嗚”的叫聲在寂靜的黑暗裡傳的老遠老遠……
夜梟就是貓頭鷹,它的叫聲如鬼魂一樣陰森,淒涼,讓人恐怖嫌惡,民間常把它當做“不祥之鳥”,又稱為逐魂鳥、報喪鳥等,古書中更是把它稱之為怪鴟、鬼車、魑魂或流離,當做厄運和死亡的象徵。
蘇唯胸口一窒,忽然恐慌起來,心裡的涼意轉瞬蔓延到全身,像是置身於冰天雪地裡一般。
往火堆裡添上乾柴,圍著火堆面朝河水而坐,是以寒鴉柒一出來她就能看到。
寒鴉柒看她哭著跑過來,下意識用內力烘乾還在滴水的衣服。
她抱著他的手臂很用力,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膛,哭著問:“你會離開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