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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云為衫震驚又委屈地看向宮尚角,顫音問道:“宮二先生,請問我的身份有何不符?”
宮尚角:“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雲姑娘。”
云為衫:“您問。”
宮尚角:“姑娘離家當日,家中可有遇到歹徒?”
云為衫心中一緊,腦子飛快地運轉,回話的時候努力遮掩剛才的慌張:“離家那日家中確實有賊人行竊,幸好只丟了一些金銀首飾,家中沒有人員傷亡。”
宮尚角步步緊逼,又問道:“那你為何隱瞞不報?”
云為衫:“出嫁當日就遇到歹人惡事,我覺得此事晦氣,怕被宮門嫌棄,而且家人們也皆未受傷,我就擅自隱瞞了。”
云為衫說完就轉身看向宮子羽,一副柔弱可欺、楚楚可憐的模樣,像是在宮商角那裡受了巨大的委屈,俯身行禮道:“還請執刃治罪。”
宮子羽早就對云為衫起了心思,聽到她家裡遭難心疼還來不及,怎麼會怪罪她?
“人之常情,我能理解。”
云為衫聽到預想中的回答,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,執刃都不追究她的隱瞞,其他人有什麼資格揪著這點不放?
宮子羽:“角宮的人就查到了這些,便說雲姑娘的身份不符,未免有些太牽強了吧!”
宮尚角:“宮門的侍衛們帶著雲姑娘的畫像去了梨溪鎮,向雲家的下人打聽,然而卻沒人認出雲姑娘的畫像,這又該當如何解釋?”
“這怎麼可能呢?”云為衫驚愕地瞪圓了眼睛。
“上官淺”的臉上也是同樣的不敢置信,她雖然知道宮尚角是在詐云為衫,面子工作卻不能丟。
她雖然看不上云為衫,但是云為衫好歹也是女主,要是劇情崩了,她靠什麼當先知?
如原劇情一樣,“上官淺”裝作驚慌地握住云為衫的手腕,看向云為衫,另一隻手悟在心口,無聲地暗示她沉住氣。
云為衫也不是傻的,當即就明白了“上官淺”的意思,她這是在提醒她穩住。
“上官淺”說過,無鋒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掉鏈子,寒鴉肆反覆叮囑她咬死身份的那一幕也在腦海閃過,她可以不相信“上官淺”,但是她相信寒鴉肆。
“我自小在梨溪鎮雲家長大,畫師畫的畫像我都看了,樣貌畫工都很精細,若是街坊鄰居、家中下人看到了,肯定能認出是我,除非……除非你們拿出來的是另外一張畫像!”
云為衫定定的看著宮尚角,不卑不亢地繼續道:“宮二先生若是疑我,大可以殺我,拘我,但我就是梨溪鎮雲家長女云為衫。”
云為衫紅著眼眶,緊緊攥著拳頭,咬死自己的身份,在她強裝鎮定的目光裡,宮尚角渾身散發著低氣壓,面無表情地一步步逼近……
像是想要以此摧毀她的心理防線一般。
宮子羽怕他對云為衫不利,立馬擋在云為衫身前做護花使者。
宮尚角瞧著宮子羽面色緊繃,一臉戒備的模樣,他笑了,神情不屑:“子羽弟弟緊張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