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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唯：“你都要掐死我了，還不讓我哭個夠，你怎麼這麼壞？”

宮尚角：“壞？”

宮尚角挑眉輕嗤，唇邊的笑容無端的邪肆狂狷，湊近她耳邊重複了一遍她的評價，看到懷裡的人微微顫慄時，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收，黑黝黝的眼裡霎時烏雲密佈，臉上陰雨連綿。

蘇唯抖得更厲害了，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笑。

宮尚角鬆開她，力道不輕不重地拍拍她的臉，示意她看向桌子，“去看看，喜不喜歡。”

他眼裡閃爍著的是嗜血的陰暗光芒。

蘇唯心尖一顫，被他嚇的。

一眼看過去，桌面上的木托盤上是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黑金色綢服，看著像是宮尚角的那件繡著金桂的寢衣。

“給我的？”蘇唯聲音雀躍，沒想到她上次的隨口撩撥之言，他也放在心上了。

“謝謝公……”

剩下的“子”字，蘇唯實在是張不開口了，因為，衣服下面露出來的橢圓形鐵環，她一點都不陌生。

宮尚角走到她身後，彎腰貼近她的耳朵，道：“喜歡嗎？特意為你準備的，要不要我給你穿?”

他的手順著蘇唯的手臂，移動到手腕處，皓腕纖細，他上次就知道他的一隻手就能固定住她的兩隻手腕……好想把她的手筋挑了……

宮尚角咬著後槽牙，死死忍著內心的衝動。

握住手腕的大手不住地收緊，蘇唯吃痛地哭出聲，語氣哽咽地道：“公子……我再也不會離開了，你不要把我鎖起來，我害怕、我……我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，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？”

宮尚角不想信，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不想信，萬分掙扎後，最終還是鬆開了她，把人緊緊圈在懷裡，下巴抵在她的頸窩，閉著眼問她：“你還要騙我？”

“我怎麼捨得騙公子，公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，也是我生存在這世間唯一的理由，我對公子的愛，就像是對愛情最忠貞的大雁，大雁的伴侶要是死了，另一隻也會抑鬱寡歡絕食而亡。”

蘇唯轉過身看向宮尚角，他依舊閉著眼，他害怕自己只一眼就會信了她的甜言蜜語。

撫上宮尚角的衣襟，手下是微微起伏的胸膛，問道：“公子愛我嗎？”

宮尚角避而不答，捧起她的臉，還不等他落下一吻，蘇唯的手指就點在他的唇上，避開他，她的抗拒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刺在他心上。

蘇唯執拗地想要得到答案，又重複了一遍：“公子愛我嗎？”

“你要我的命還不夠嗎？”

宮尚角莫名委屈，他要是不愛她，怎麼會有第二次魚水之歡；他要是不愛她，她已經死在舊塵山谷。

“我什麼時候要公子的命了？”蘇唯睜著迷茫的大眼睛，不明白宮尚角怎麼有此結論，她只要心，要他的命幹嘛？！

宮尚角：“大雁夫妻生死相隨，我已經把命交到你手上，不就是我的答案嗎？”

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