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“哎！笛盟主，你現在內力全無，還是低調一些好。”李蓮花小跑著追上去，煩躁不已，道：“小唯下山了，我們先去找她......”

“找她幹嘛？告訴她，你去找喬婉娩，以前的愛慕之人？”

李蓮花一噎，少有的說不出話來。

他找蘇唯......還不是因為心虛，雖然他見喬婉娩是有正事要問。

笛飛聲又神色淡淡地說：“你硬要把新歡和舊愛湊一起，就不怕將來她知道了你真實身份後惱羞成怒?趁著現在她不在，我們速戰速決，問出獅魂的下落，這樣，她就不知道你偷偷見過喬婉娩。”

“偷偷”兩字被他特意咬的很重，面上也換上了調笑。

李蓮花沉下臉，看著笛飛聲警告地道：“你不要想使壞，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！”

“笛某自然不會言而無信，不過我也告訴你，李......蓮花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，你能瞞她一輩子嗎？”

李蓮花想要說——能！他能！

他已經決定了，只要找到師兄的遺骨，他就帶著蘇唯隱居，縱然世界再如何喧囂紛擾，都和他們無關。

......

蓮花樓很安靜，一樓沒人。

李蓮花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，快步上樓。

房間裡有些昏暗，可外面明明還是白天。

蘇唯縮在一角，靠牆蜷縮一團，像是冬夜裡被拋棄的流浪貓，汲取不到活命的溫意，只能靠著老天垂憐，或許才有幸得一線生機。

李蓮花眼眶一酸，險些落下淚來。

他單腿跪地，手掌放在她的頭頂，道：“小唯......”

他害怕聲音大一分會嚇到她，以至於輕不可聞。

蘇唯目光呆呆地抬起頭，哪怕是李蓮花近在眼前也不能讓她的瞳孔聚焦。

只一瞬，蘇唯又把頭埋進臂彎。

“我看到了。”她的聲音啞啞的，悶悶的從下方傳出來。

“你抱她了。”

“你還對她笑。”

“她也對你笑。”

“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你。”

“她為你跳湖，她為你殉情，她一直在找你。”

“而你也愛她，高樓上紅綢舞劍，醉如狂三十六劍，只有她的劍能凌駕在你的劍之上。”

李蓮花喉嚨哽咽，他想說些什麼，可蘇唯所說的一切，確確實實發生過，是他的過去。

“我早就知道了，知道你中碧茶之毒沒多久我就猜到了，你是......李相夷......”

“我以為我能走進你心裡，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......”

李蓮花捧起蘇唯的臉，道：“不是這樣的，你聽我解釋好不好？我在查獅魂的下落，只有婉娩知道，我才去找的她，我把她曾經給我的荷包還給她了，我告訴她，是在死人身上撿的，她認定李相夷死了，哮喘復發，我才抱她的，我沒有和她相認......我是李蓮花，以後也只是李蓮花，相信我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......”

“不，我們會分開，會分開......”

就像和他們分開一樣。

李蓮花：“不會分開，除了生死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！”

蘇唯只是眼神空洞，固執的一遍遍重複著“我們會分開......”

她麻木又殘忍的分手魔咒，讓李蓮花瀕臨崩潰。

他不懂蘇唯為什麼這般堅信他們只有分開的下場。

不過他知道，她喜歡聽他說愛她，床榻之間，她總是纏著他說。

他以為，他現在說的話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