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笛飛聲心口一悶,這感覺來的突然,讓他理不清頭緒。
他只感受到剛才的那一點喜悅,根本抵擋不了此刻心頭的煩悶鬱火。
良久後,他聽見自己說:“李蓮花在樓上。”
“在樓上?在樓上怎麼喊半天也不吱一聲?”
方多病不悅地往樓上跑,跑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時,又停下腳轉身問:“你怎麼怪怪的,自大狂?”
他微微皺起眉,眼裡有詫異,有不解,有詢問。
最近幾天的笛飛聲,一點也沒有剛見面時拽的不行的模樣。
有點不習慣。
笛飛聲撇開臉,道:“沒有。”
他放下環胸的手,走向方多病,道:“他被點了睡穴,胸口上的傷已經上藥包紮過,不致命。”
“李蓮花受傷了?!”
方多病驚道,抬起腿“噔噔噔”跑上樓,也沒心情再管笛飛聲哪有問題了。
李蓮花的和笛飛聲說的情況一樣。
方多病一解開睡穴,李蓮花就睜開了眼,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喃喃喊著:“小唯......小唯......別走,別走......”
“李蓮花?李蓮花?”方多病急得不行,連忙搖搖他,道:“我姐怎麼走了?!你快說啊?!誰打傷的你?!”
李蓮花面無血色,一言不發地捂著傷口下床,眼睛不需要仔細搜尋,視線裡就是少師劍。
他一怔。
方多病隨著他望過去,剛才只顧著關心李蓮花了,這才看清楚桌子上是......少師?
他師父李相夷的佩劍?!
方多病不敢確定地問:“......少師?”
沒人回答他。
李蓮花看到房間裡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,一切恢復如初,沒有一樣是她的,也沒有一絲她生活過的證明。
李蓮花的眼睛裡是密佈的血絲,形若癲狂地放聲大笑,笑了哭,哭了笑,又哭又笑。
因為我是李相夷,她也棄了我......
“噗——”嗓子一甜,隨之一口鮮血噴湧而出,意識的最後一刻,氣血逆流之痛,竟然也比不上心上的一絲一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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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唯如入無人之地一樣,踏進萬聖道大堂。
她並非嗜殺之人,所有阻攔者不過是被她一掌拍暈,掐掐人中就能醒。
“你們好啊!先宣告,我不是來打架的,你們看這是什麼?”
蘇唯笑著走進去,對著大堂裡的人搖搖手裡的盒子。
封磬驚呼:“羅摩鼎?!它怎麼在你這裡?!”
李蓮花和她去過一品墳,封磬自然知道她和李蓮花的關係。
只是,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羅摩鼎會在蘇唯手裡。
金鴛盟傳來的訊息是一品墳坍塌,陪葬品都在山裡埋著。
羅摩鼎自然在其中。
蘇唯挑眉:“為什麼不能在我這裡?一品墳我也去了的,陵寢塌之前,順手藏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帶著斗篷的單孤刀問:“李夫人可以說說你有什麼條件才願意把羅摩鼎給我?”
蘇唯臉色不好地厲聲反問:“給你?我的東西為什麼給你?你有多大臉?鳩佔鵲巢這麼多年,是時候還回來了。”
單孤刀直覺不好,“你什麼意思?”
蘇唯緩緩道:“當年,李相夷的哥哥李相顯,臨死之前,把象徵著自己身份的貼身玉佩交給你,拜託你照顧李相夷,而你和李相夷被漆木山收為徒弟後,生了一場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