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進宮試探情況。
這天,蘇瑞正在後院一個人下棋,師瑜謹難得沒在她身邊。
她望了下天色。
剛才師瑜謹一直被腹痛折騰地整個人很不舒服,顏湘又不知道去了何處。她便讓大夫來蘇府看病,大夫說師瑜謹只是累了,多休息就好。她鬱悶了半天,她始終是擔心師瑜謹身體內所殘留的毒素,這毒素未排除體內,始終是對師瑜謹有害。這陣子天氣有些轉暖,廚房的氣味不太好聞。明明吩咐師瑜謹好好休息的,他卻是以為她不知道他偷偷瞞著她,又跑去廚房下廚了。逼得她勒令下人押著師瑜謹回房休息,這事才算結束的。
天色還尚早,她微眯著眼,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閒日子。有人卻不讓她好過了。眼角在瞧到某人正走過來的身影,微微皺了下眉頭。
“你來這有何事?”她撥掉還沒下完的棋,將棋子撥到棋盒裡。
白水心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,直盯著她,抿著嘴,終是開口說道:“蘇瑞,我們來個交易吧。”
“哦?交易?”她嘴角含笑,卻是一臉不相信,抬頭瞧了他一眼,白水心臉色憔悴了許多,興許也是被白府的事折騰了多天了。又被她扯出他不貞的事實。不過她倒是很佩服他還沒完全崩潰,還可以強打起精神來這裡和她談判。
“我知道你不相信。但是,想必你也知道師瑜謹這陣子肚子作痛了多次了吧。你可知道為何他會如此麼?”
“這麼說,這毒可是你下的?”
棋盒裡的棋子都被揮落在地上。她終於抬頭,正眼看著白水心,眼神冰冷。白水心被她這個眼神看得有些心驚,緊揪著手袖,卻終究還是不甘示弱,也迎接著她的目光。
“正是我下的。怎麼,你不可能想不到的吧。還是說你一直都是故意讓師瑜謹那個男人中毒的,最好就是不能懷上你們蘇府的孩子,因為之前,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我的麼?”白水心說到此處,似乎想到了從前的蘇瑞,很不屑地笑了。
“閉嘴。”她閉上了眼,又睜開眼,也是很不屑地諷刺道:“若是這樣,又怎麼樣?以前的事,你還是莫再提了。該說的,我早就說完了,我不想再和你說什麼話了,因為像你這種人,我連說句話也怕會玷汙了自己。請便吧。“她本來想走的,卻又想到了什麼,又轉過身,開口道:“哦,對了,你肚子的孩子的母親,昨日可是見到了?我特地讓人把她送去見你的呢?怎麼,我好像聽說……”她見白水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更是繼續說下去:“這個人一知道你在裡面,連開門也不開就掉頭逃走了。”
“不許再說了。這事好像不關你的事呢。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師瑜謹麼?”白水心似乎怕她走掉,一急就抓著她的手,“我手裡可是有解藥的呢。”
蘇瑞淡漠地瞧了他一眼,捕捉痕跡地拍開他的手。
“你要什麼?”
“將你在蘇州的大糧和存在蘇府裡面的交給我。”
“用來填補你們白府虧欠朝廷的空缺,然後平息點聖上的怒火,讓白府家主早點沒事麼?”蘇瑞的語調平平淡淡的,一點情緒也沒有,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。“然後呢?蘇府呢?用來維繫蘇府生存的救命大米給了你們白府,蘇府是註定要難熬過這個大糧短缺的時刻了。是不是蘇府的人命就不矜貴,而你們白府的命就矜貴?只有你們白府的人是人而已麼?”
說到最後,蘇瑞乾脆掐著白水心的脖頸。
“白水心,你可不可以再狠毒點,最好可以逼得我現在就掐死你。咱們一了白了算了。你別以為用師瑜謹來威脅我,我就會答應你。我現在就告訴你,這是絕對不可能的。你以為我不知道師瑜謹這毒是無藥可解的麼?你想得真是很天真呢。你白水心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?”
白水心直看著她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