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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部分

屋裡站滿了人,只等母親發話。雖然有人說顏湘沒有失身與她,仍可以成婚。只是母親卻是勾著笑,萬般無奈地看著她,然後她聽到的是一句,顏湘是我兒天淵的夫郎。這話,讓她終於可以安心地待在顏湘身邊,保護顏湘。

顏湘小小而軟軟的手被她緊緊握在手裡。她承諾他,會等他長大,長大後娶他當自己的夫郎,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
只是,她未料到的是,母親離世後,顏湘也在某一天消失得無影無蹤,只餘留下滿室的藥粉。他連平日一直放在身邊的藥物都沒帶走,就像斷了線的風箏,讓她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。

她低頭,輕輕吻了吻身下昏睡過去的人。她一直都想問他,這些年去了哪裡。只是,每次看到他那雙眸子,她都不敢問了。

她的手指撫在那本來該有硃砂現在卻潔白如玉之處,這是顏湘消失之後才會的。她知道顏湘受了很多苦。顏湘表面笑得開心,那雙眸子裡盛滿的是怨氣,恨意和自卑。她本來想,找到他了,不論他現在多不待見她,她都要好好待他,將他所受的苦彌補回來。

可是,顏湘,你為何要傷害小姐,為何讓我如此難做?

她握緊了雙手,額頭抵住顏湘的額頭,痛苦萬分。

“小姐,牧歸大夫來了。”

屋外的叩門聲驚醒了她。她輕輕放下顏湘,將他的手放置於被窩裡,才起身去開門。門外的人寒著臉,定是得知了這次要醫治物件是何人。她瞅了牧歸的神色,才放心地讓開門。

牧歸是醫者,典型的醫者父母心。即使對顏湘有恨意,也不會在行醫的過程中夾雜個人情感,對顏湘下毒手。牧歸抽回了手,低著頭,留下了藥單,說了句無礙,就離開了,連她的一句挽留也聽不進。

牧歸果然心底還是在恨著顏湘的。她嘆了口氣,她自己又何苦不是這番呢,只是比牧歸更復雜。她無奈地搖搖頭,吩咐下人跟隨著牧歸去抓藥,自己又坐回了床的邊沿上,守著昏睡的顏湘。

多日後,第一百零一個媒公上元府,卻是眉開眼笑地連連點頭出府,手上拿著還有元府小姐的賞銀。

顏湘找進來的時候,蘇末正坐在書桌前,手上正捧著本書,寫寫抄抄的,樣子非常認真。只是在瞧到顏湘進來時手指微微停頓了下,又繼續寫著,宛若眼前沒站著人。

顏湘瞪大了眼,跨步上前,奪過她手上的筆,折成兩段,便往地上扔去。

“蘇末,你倒是抬起頭看我一下啊。虧你還是讀書人,難道不知道別人在和你說話時要抬頭看人的麼?”

蘇末暗自嘆了口氣,終是抬起頭,看向氣勢洶洶而來的人。自從顏湘病癒後,她便沒再去守著他,也沒再去看他了。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病癒後的他。病癒後的顏湘臉色還是有些蒼白,但在元府修養一段時間後,臉色還是紅潤了些,身子也比之前豐腴了些。只是這些變化在她看來,還是太瘦了。

她微微抬眼,瞧了他一眼,又轉開視線,看向手裡的書。

“你來找我,可是有何事?”

聽到她這話,本來已經怒火中燒的顏湘更是氣憤至極,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,居高臨下俯視她,逼她看向自己。

“你還問我何事?你是明知故問啊。竟然趁著我病中無力,無法去打擾你的好事的時候,答應了那媒公。要不是我今天剛巧聽到端藥來的下人說了這話,我還被你矇在鼓裡呢。”

“哦,這樣啊。”

蘇末連眼也沒抬,眼臉微垂著,讓人看不清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。

顏湘冷笑了聲,捏起她的下巴,聲音冰冷。

“‘哦,這樣啊’你就是這樣應我的啊!為什麼你要答應那該死的媒公呢?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照顧我的麼?只有你,才能讓我毫無防備地睡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