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臨出門的時刻,又開口道:“有一種藥物可以使米稻表面豐收,實際上米內是空心的。”
“那藥物叫何名?”她握住筆的手停頓住。
“蝕心粉。”
墨筆桿應聲被折斷成兩截。
蘇末的身影漸行漸遠,坐在屋裡內的人臉色難看得很,瞬間變得萬分猙獰。
蝕心粉,竟是蝕心粉。恍然間,耳邊是一片慘絕人寰的慘叫聲,眼前掠過大火圍繞的宅院。她的手掌青筋暴起,深呼吸了幾下,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要爆發的脾氣。
蘇瑞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攤開未寫完的紙張,在這時抬了抬頭,隔著微陽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的身影,也注意到了那人臨走前皺眉的表情,終是揉了揉發酸的眼角處,嘆了口氣。
她記得前世這個時候,北方邊境似乎發生暴動,饑民突然劇增,邊境戰事吃緊,不斷從京城和各地輸送大糧到邊境。那個時候各處都在鬧饑荒。白府若是想要從別處得到大部分的糧食比登天還難
蘇末問她的那個問題,她不是不想回答,卻是怕回答了,天機也就被她這區區凡夫俗子洩露了,到時候又該會發生何種變動。她決不能冒這個風險,必須藉著這個難得機遇,重創白府背後的勢力!
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,會在這個時刻知道蝕心粉的存在!冥冥之中,似乎有一種感覺,在牽著她蘇府的命運往前面未知之處走去。她有些恐慌。怕極這種感覺。她怕自己的復活已經讓後面未發生之事發生了改變。她顫抖地用雙掌掩住發青的臉色。
她心情很差,推開桌上的賬本,推開門,走出書房。卻在走廊的盡頭,停住了腳步。她聽到了隨著風聲帶來的某種言論。
在走廊的一邊,四五個端著盤子的僕人從走廊那邊的屋子裡出來,掩不住滿臉的不屑神色。
“他以為他是誰啊,不就是不要臉的賤夫而已。和窯子裡的小哥有啥兩樣啊。竟還敢給我們臉色看。啊,你別扯我衣服啊。”
“噓。你不要命了啊,敢隨便議論主夫。”旁邊的人扯了扯一個穿著蒼青色的侍童,小心翼翼,朝四周望了幾眼,才又開口說道:“你今天怎麼了?這麼大膽的,嫌命太長了麼?”
蒼青色的侍童撇了撇嘴,剛想說話,便被身後兩個侍童搶先了話題。
“蘭青,不是他膽子大啊,而是有些話你沒聽說吧。”
被喚作蘭青的童子有些疑惑地撓頭,轉過身看向那人。那人對著身後的屋子笑了笑,也是滿臉的嘲諷。
“府外和府內都在謠傳咱們那冰清玉潔的主夫大人不守夫道,揹著咱們小姐偷人呢。不是我胡說哦,好像有人說看到咱們主夫那天一身的狼狽模樣,可是被我們小姐當場抓個正著呢。不然你想想,平日裡我們小姐多麼寵主夫啊,天不亮就趕過來對咱們的主夫大人噓寒問暖,現在怎麼樣啊,他不但被小姐關在此處,小姐現在好像還寵幸了後院的師侍夫呢。”
童子的聲音之大,不僅是連站在走廊角落的蘇瑞聽得見,在走廊遠處過往的僕人也聽得見。已經有很多人循聲而望過來了,另個童子忙捂住那個放肆的人。
“你瘋了,竟然這麼大聲。莫說現在失寵的主夫了,就算他失寵了,你也莫忘記了白主夫還有個在朝廷當官的哥哥,當今正盛寵的貴夫大人呢。小心要遭殃了。這話讓小姐聽到也不好啊。你的小命還想要不要?”
童子邊說著,便扯著他的衣袖。
蘇瑞站在角落,被風吹得恍惚,眼角凝望著他們身後的屋子,默不作聲。
四個童子在望到蘇瑞的衣袍衣角,紅潤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,更在瞧到蘇瑞從角落邊慢慢移步走出來,完全現身在他們面前之時,童子都嚇得連話也說不出。
蘇瑞只是淡漠地瞧了他們一眼,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