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白水心,將他安置在床上,又拿了條手巾替他擦下額頭的汗,又餵了他點水,緩衝一下痛楚,完全忘記了他是白水心的事實,只是按照平日照顧師瑜謹的習慣照顧他。待大夫來的時候,她才起身出門迎接大夫。
白水心躺在床上,神情複雜地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。
“大夫,他如何了?”
待大夫把了下脈,又檢查了白水心的情況,才慢慢開口。
“蘇小姐的夫郎身體因為初懷孩子不太能適應,加之剛才肚裡的胎兒已經成形了,才會動引起您夫郎發痛是正常的。初次有孕,小心點就可以了。”
大夫微微笑了笑,才俯首告辭。她點了點頭,看了白水心的情況,見他睡著了,情況穩定住了,才決定出房間。
剛踏出房門,便看到個身影杵在屋樑下。
“師瑜謹,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看了天氣,此刻正是北風吹得正盛的時候,她走進他,觸到他冰冷的手,不禁惱怒道。“我剛才不是讓你回房了麼?怎麼還杵在這裡?”
“妻主,我……”師瑜謹被她生氣的樣子嚇住,頓了頓,微微抬起眼皮,瞧著她,才慢慢說道:“妻主,我熬了湯,想等你回來一起吃。”
“等我一起吃也不用站在這裡啊。反正我會回去的呢。”她搓著他的手,不斷呵氣,“暖了些了麼?手這麼的,一定站了有一會兒了吧。”
他搖搖頭,凍紅的雙頰更是讓她氣結。她靠上前,舔了舔他的臉頰,卻把師瑜謹羞得臉通紅。師瑜謹懦懦地說道:“我怕妻主今天不會過來。”
她楞了楞,知道是剛才她對白水心的行為讓他誤會了,吃味緊張了。她這才心情緩和許多,終於露出個最真心的笑容。俯下頭,輕輕含住師瑜謹的小嘴。
“是我的錯。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她吻了吻師瑜謹的額頭,一把抱起了他,像剛才抱白水心一樣。“現在我來彌補你,好不?”
“可是,白夫郎那裡……”他指了指白水心住的屋子,有些擔憂道。
“他那兒沒事了。大夫說多休息。咱們會去,可好?”她低下頭,注視著師瑜謹。
師瑜謹這才笑顏逐開,點了點頭,乖乖躺在她的懷裡,任她抱著回去,也不管走廊上來來回回的下人的目光。
“你熬了什麼湯給我喝啊?”她難得有個好心情,邊走邊問懷裡的人,時不時俯下頭,嗅嗅懷裡人的體香,佔佔他的便宜。
師瑜謹羞紅著臉,眼睛不太敢直視她。只是軟軟地說道:“豬腦湯。”
她一聽,直髮笑。
“我的好夫郎,你是想以形補形,以腦補腦麼?”師瑜謹沒回應,只是拿眼直瞅著她。她拍拍他的頭。她也算是活了兩次,要是還算蠢的話,那世上豈不是蠢人一群?
“我聽說你最近好像在跟白府較勁。”在她剛想說話之時,師瑜謹又開口道,語氣很冷靜。
她突然停下腳步,收斂了笑容,直看著師瑜謹。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無意間聽到你和蘇末在說的。那天我經過書房。只是……”他微微抬頭,綻開了笑臉。“你不要懷疑我。我只是想告訴你,我們師府可以幫上你的地方就告訴我。我知道母親哪些地方需要妻主你的幫忙的。”
她仔細瞧著師瑜謹。看著他有些世故和狡猾的眼眸。
“我不是站在哪一邊。只是想妻主你和母親都獲利而已。我對於母親的生意多少有些瞭解的。你是不是看不慣我這個樣子?想說我怎麼這麼會偽裝?”
她搖搖頭。“你想多了。你忘了麼?我也是個商人。若我的夫郎懂得些東西,我該是很高興的。”她低頭蹭蹭他的臉頰。“是誰說你很會偽裝的?”就算是師瑜謹不說,其實她也是知道的。父親定是這樣告訴過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