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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部分

“你就去跟那警察說我從沒見過啊。”

“我當然只能這麼說,但是你也得看一看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讓你搞清楚我們幹了多麼慘無人道的事。”

“你還提這些幹什麼,事到如今。”八重子說道,她沒有把臉對著丈夫。

“叫你看你就看。”

“不,我不想看。”

昭夫發出一聲嘆息,想來八重子也知道如果她見到少女那張天使般的面孔,精神就會面臨崩潰。

他轉身走出了房間,想開啟對面那扇門,可他發現門落了鎖。原先門上並沒有這掛搭扣鎖,是直巳擅自安上的。

“哎呀,他爸,你這是要幹什麼?”八重子一把按住丈夫的肩膀。

“我要讓那小子也看看。”

“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?”

“我要他反省,要他明白自己都幹了些什麼。”

“你現在不這麼做,直巳也已經在反省了,所以他才悶頭待在自己房裡。”

“不是這樣的,他只是在逃避,使自己閉眼不看現實。”

“即便是這樣……”八重子表情扭曲地搖著昭夫的身體,“你現在就由他去吧,等一切都結束了……等我們把這事兒瞞過去了,再好好跟他談不行嗎?你也不用非要趕在這時候去刺激自己的兒子吧?你這也算是他父親嗎?”

望著妻子眼中沁出的淚水,昭夫放開了門把手,無力地搖著頭。

他贊同了妻子的看法,現今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克服眼前的危機。

然而昭夫想,他們真的能最終逃過這一劫嗎?他真有一天能和犯下愚不可及之大過的兒子促膝長談嗎?

他回到玄關處,把照片還給了刑警,自然還要加上一句妻子說沒見過的臺詞。

“是這樣啊,抱歉,打攪您了。”加賀把照片收入懷中。

“沒什麼其他的需要了吧?”昭夫問。

“是的。”加賀點頭應道,接著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院子。這使昭夫嚇了一跳,他試探性地問道: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
“我想問個可能有點奇怪的問題。”加賀先宣告瞭一下。

“您家的草坪是什麼種類的?”

“草坪?”昭夫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。

“您不知道嗎?”

“這……草坪一直都在那兒,我想是很早以前就種下了,而且這房子原先是我父母的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請問草坪有什麼問題嗎?”

“沒什麼,請別介意。”刑警笑著擺了擺手,“最後還有一個問題,從昨晚到今晨,您家斷過人嗎?”

“從昨晚……到今晨?我想……應該沒有吧。”

正當昭夫準備詢問對方為何這麼問時,飯廳裡那扇通往院子的玻璃門刷地一聲開啟了。昭夫驚訝地望向那邊,只見政惠從屋裡走了出來。

加賀看來也很吃驚,急忙問“那一位是?”

“是我母親,啊,可是她沒法回答任何問題,她的這兒糊塗了。”昭夫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所以我前面才沒提到她。”

政惠一邊自言自語著什麼,一邊蹲下來盯著花盆周圍看。

昭夫忍不住衝上前去。

“你這是在幹什麼啊?”

她輕輕呢喃道:“手套。”

“手套?”

“不戴手套要捱罵的。”

政惠背對著昭夫,在花盆前磨蹭了一會兒。最後她終於站起身面向兒子,她的手上戴著一雙骯髒的手套。昭夫看到這一幕後感覺一股寒意流遍全身,幾乎要把他凍僵。那手套正是他昨晚用過的,他想起自己在處理完屍體後不知把它們放哪兒了,似乎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