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張媽沒有說出張伯前妻的姓氏,可他已經明白第一個兇手應該是張伯,張媽只是幫手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徐虹梅就是張伯原來的妻子。張媽應該是知道的。所以,她偷聽到葉彩霞與葉國強在陽臺的爭吵後,就跟張伯說了。張伯才知道自己原來的妻子是遭這兩個人的毒害,才有了報仇之心。
“他可以選擇報警的。”葉婉遺憾張伯的選擇。
“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處理方式,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警察的。對於有些人,警察是個禁忌,張伯是什麼樣的人,還不知道呢。”高平膺冷笑一聲。
高平膺的冷笑說明張伯也是邪惡的人物,事實也證明這個人的過去不簡單,要不然,他怎麼會心甘情願待在荒僻的地方,默默無聞地過著極其平淡平靜的生活。看他也不像是淡泊名利、盡忠職守的下人,那雙小眼睛可一直藏著兇惡。
葉婉覺得這樣靜觀其變太被動了,她指了指旁邊那間房裡的人,問高平膺能不能和他聯手。高平膺看著牆壁皺起眉,回答說這個人太深奧了,實在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,也不知道他的目的,更不明白這個人是哪種型別。
何俑的確是個很深奧的人,深沉而廣闊,像一片海,看上去平靜祥和,卻讓人看不到邊望不到底。而且,這片平靜與祥和的背後,總有一種神秘感。可又是誰把他捆綁到地下?住宅裡還有誰知道通往地下的秘道之門,沈丹嗎?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個人,是吳媚蘭,難道是沈丹與吳媚蘭一起幹的?
“黑色腰包還在嗎?”高平膺忽然記起那個腰包而問道。
沒記憶,葉婉對它一點記憶都沒有。早上醒來時,沒看到高平膺,好像也沒在高平膺坐過的沙發上看到黑色腰包。現在沈華起與張伯在上面,腰包落入他們之手可不好。她跟高平膺說她去找找看。
第二十九章 意外的契機
在高平膺待過的岔道上,葉婉沒有發現那個黑色腰包。她乘電梯到上面,走出空門,看到客廳裡的場景,葉婉又吃了一驚。客廳的兩張長沙發上,各倒著一個人,沈華起倒在靠壁畫這邊的長沙發上,張伯倒在靠窗戶這邊的長沙發上。
客廳裡沒有其他人的身影,看長沙發上的兩個人,他們像是在睡覺,葉婉為了確定,走過去仔細檢視了一下這兩個人。呼吸自然,臉色正常,身上沒有傷痕。從呼吸來分析,他們睡得相當沉,她小心翼翼地輕推了一下沈華起,沒有反應。
葉婉有點搞不清狀態,這兩個人在大白天,在這麼兇險的環境裡,居然能安心地在沙發上睡大覺,還同時一起睡了。她掃視了一下茶几,他們面前都有一杯差不多喝完的咖啡,葉婉記得自己早上醒來後,已經將昨晚喝過的咖啡杯拿到廚房。放在茶几上的咖啡壺,本來還剩有三分之一的咖啡,現在只有一點了,這兩杯咖啡無疑是沈華起與張伯倒來喝的,兩個人也是因為喝了咖啡才睡著的。
昨晚,她、高平膺和何俑也是因為喝了咖啡後睡著了,振奮人的咖啡成了催眠劑,咖啡壺裡的咖啡很有問題,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藥。葉婉的腦海翻回到昨晚吃餅乾喝咖啡的情景,她和高平膺喝的頭一杯咖啡,是她用速溶咖啡泡的,喝了沒有問題。後來張媽下來,再後來,何俑和吳媚蘭下來,說了一會兒話後,吳媚蘭要求張媽給她泡杯咖啡,張媽不太情願地去廚房,十幾分鍾後,煮了一壺咖啡出來,然後她自己上樓了。接下來,何俑給吳媚蘭倒了一杯咖啡,但吳媚蘭沒有喝,這杯咖啡被何俑帶到樓上喝了。最後,三個喝過咖啡壺裡咖啡的人都昏睡了。
問題就在張媽煮的咖啡裡,她手上擁有迷藥是完全有可能的。封宅的夜晚,有前者在蓮子羹下迷藥,有後者在房間裡放迷香。高平膺以為下迷藥者是張伯,現在看來不是張伯,而是張媽。封宅前夜是她幫丈夫下的迷藥,之後,她的手裡還有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