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便坐在一起說些別的。
三娘也有許久沒有看到蘇成之了,她十一月要出嫁,蘇夫人拘了她在家中繡嫁妝。很少讓她出來參加宴會。
三娘笑著小聲問蘇成之:“嫁妝繡的如何了?”
蘇成之看了三娘一眼:“大部分不是我自己繡的,我看到那些線頭就頭疼。”她倒是坦白。
三娘忍不住笑出了聲,她當時也是被繡嫁妝這件事情折騰得苦不堪言,知道蘇成之也不擅長這個,所以問了問,想找人與她共鳴,心腸大大的壞。
蘇成之瞪著三娘。
王箏瞥了三娘一眼,拆臺:“成之你別理她,某些人當時不也是為了這個求爺爺告奶奶?還好意思笑別人”
三娘一臉委屈:“姑姑,你不疼我,只疼小姑子了。”
王箏“哼”了一聲,“讓你到處欺負人”
幾人平日裡關係很好,在一起說說笑笑很是融洽。又過了一會兒,又有一人進了來了,眾人抬頭一看,不由得一愣。來人正是剛剛周婉說了可能不會來了的孫家二小姐,孫玉潔。
“玉潔,你怎麼才來啊?剛剛還說起你怎麼沒又跟孫老夫人一起來呢。”王箏很快反應過來,上前去攜了孫玉潔。
孫玉潔點頭笑了笑:“我是與大伯母一起來的,家中有些事情所以來的晚了。”她雖是笑著,面上卻是有些這個年紀的女子少有的愁緒。
三娘幾人與孫玉潔打過交道,知道她向來穩重,也很能幹,平日裡還會幫著孫家大夫人管家。像今日一樣情緒外露的時候很少。
王箏想了想,還是沒有問,只是讓丫鬟去給孫玉潔端一碗茶水來。在座的 幾位皆是擅於察言觀色之人,見孫玉潔有些情緒不對,大家說話便有了些顧忌,再也不與開始的時候那般,嬉笑無忌了。
孫玉潔喝了半盞茶,終於意識到場面有些不對了。她抬頭看了看幾位沉默不語的閨中好友,不由得搖頭苦笑:“我今日看上去這麼不好麼?”
見她肯開口,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。王箏仔細打量了她一眼,搖頭:“不是不好,是非常不好。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,讓我們原本相問你的,也問不出口了。”
孫玉潔扯了扯嘴角,捧著自己的茶碗,輕聲道:“昨晚,不知怎麼的,大伯父他大發脾氣。連夜將二哥和他姨娘趕出了府去,說是要與他們斷了關係,且今日就要派人去族裡將二哥的名字從族譜上刪去。”
“什麼?”此言一出,在座幾位無不震驚。
孫玉潔口中的二哥是孫家庶出的二少爺,孫金生。
“二表哥他怎麼惹了表舅生氣的?”三娘皺眉道,孫金生平日裡雖然有些吊兒郎當的,但是三娘與他接觸過好幾次,知道他本性是很好的,且他也並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。從族譜上去名,算是逐出了孫氏一族,再這個年代,那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才會如此。
當年孫元宏帶著孫金生去給孫氏拜壽,三娘看得出來孫元宏使真心疼愛孫金生這個庶子,且聽聞他對孫金生的生母也是寵愛有加。怎麼會說趕出門就趕出門?這也太讓人意外了。父子之間,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攤開來說的?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昨晚我半夜裡醒了,爺不知道使熱醒的還是被大房那邊的吵鬧聲驚醒的。我悄悄地打發了自己的嬤嬤去看一看出了什麼事情,嬤嬤回來說,大伯父正在大發雷霆,他說要動用家法打死了二哥。二哥的姨娘跪著在那裡求情,最後大伯父惱了,說是要將姨娘一起打死了。二哥見姨娘被打了,便跳了起來去奪了那動用家法的婆子的棍子。之後我大伯父說,說二哥不孝,對他動手,孫家已經容不下他了,要將他趕出去。”
“孫老夫人沒有勸著嗎?”周婉皺眉道。
“我祖母聽到了動靜,將二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