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嵐秋卻是靜靜的看著惠安縣主道:“你知道什麼?”
惠安郡主走近了一步抬眸看他,兩人幾乎能呼吸相聞:“該知道的,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。”
楚嵐秋面容冰冷。
惠安縣主不為所動,看著他喃喃道:“我那麼那麼喜歡你,自然是想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的。我知道你愛戲如命,知道你這麼多年來身邊從未有過一個女子,我還知道你私下裡喜歡穿白色松江布製成的寬袍。知道你不沾葷腥只吃素食,知道你不喜歡薰香,你愛潔,衣裳每日兩換寢具每三日必換一次,知道你……”她頓了頓,接著道。“知道你背後有一個秘密。”
楚嵐秋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,沉默了一會兒,他淡聲道:“你如何知道的?”
惠安縣主伸手想要碰觸他的臉,被他一把抓住了手,惠安縣主就這麼任他握著,心裡竟然有些滿足,巴不得他就一直這麼握下去,一輩子不放開:“有一晚你住在莊親王府,我曾經去過你的臥室,不想正好遇見你回來,我便躲在了屏風後面。看見你讓人送水進來沐浴。”
那時候她還很討厭這個據說是她父王的相好的男人,又對他有些好奇,就偷偷進了他在王府的客房。
楚嵐秋聽到這話神色愕然,惠安卻是臉色如常,好像不覺得自己偷看男子洗澡是件什麼了不得的事情。
“後來我無意間從王府的清客那裡知道了一些南疆的事情……”說到這裡惠安縣主頓了頓,“所以我知道你這一走,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“你待如何?給府裡報信來攔我嗎?”楚嵐秋冷然道。
惠安縣主立即搖頭:“我若是想要這麼做又怎麼會等到今日?我……是不會害你的……永遠不會。”
楚嵐秋看了她一會兒,點頭:“多謝郡主成全。”說著就要轉身。
“如果可以……你能帶我走嗎?”惠安縣主不死心的道。
楚嵐秋驚愕:“你說什麼?”
惠安縣主看著他自嘲的笑了笑:“沒什麼,我……我知道我跟你走會連累你。我只是問問罷了。”
楚嵐秋張了張嘴,似是想說什麼,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就轉身走了。
惠安縣主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,淚水決堤。
藍叮和藍色畫面見楚嵐秋回來了,鬆了一口氣。
“主子,讓屬下去處理一下吧?”藍叮看著遠處的惠安郡主,眼中冷光一閃。
正要上車的楚嵐秋頓了頓,隨即淡聲道:“啟程吧。”
藍叮皺眉:“可是她知道了我們的行蹤,萬一洩露了出去……”
楚嵐秋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:“啟程。”語氣淡漠又不容置疑。
藍叮不敢違拗,低頭應了,駕起了馬車。
惠安郡主看著馬車從自己面前經過,感覺自己的心驀然間空落了一塊,似是再也補不回來了。
她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馬匹。上了馬,遠遠跟在了馬車後面。
馬車上,範姨娘卻是打量了楚嵐秋許久,微笑道:“怎麼?捨不得了?”
楚嵐秋看向範姨娘。搖頭,原本他並不想多言的,可是卻不知為什麼說了一句:“我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罷了。她一開始對我很厭惡。”
範姨娘微微一笑:“男女之事,又哪裡能那麼容易說的清楚?”
楚嵐秋便沉默了下去。
他這一生,除了戲,什麼也沒有在意過。
馬車行駛了一陣,突然車裡的人感覺到了外頭有馬蹄聲,還不止一匹。
範姨娘與楚嵐秋對視了一眼,兩人眉頭一皺。隨即又鬆開了,眸中一片淡然。竟是出奇的相似。
“大人,坐穩了。”外頭藍叮提醒了一句,讓後狠狠的甩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