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明啟地頭埋地更低了。他地兒子徐賢忽然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。可是看到身旁地父親。只得又忍了下來。就在徐桐哭喊地時候。忽然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。道:“老爺老爺。咱們門口坐了好多學堂裡地學生。都喊著口號呢。還有……還有……”
管家忽然變地吞吞吐吐了起來。徐明啟站起身。一腳踹了過去。斥道:“還有什麼?快說
管家呼痛道:“小少爺也在裡面呢。”
堂內地祖孫三人都是一驚。徐桐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。徐
地忙撲了過去。大聲衝著管家道:“還不快去找大夫
徐賢雖然也一面擔憂,可是卻有些不緊不慢的往上靠,嘴裡道:“爺爺,爺爺您怎麼樣了?”
徐桐咳了兩聲,哽咽道:“氣煞我也。”然後暈了過去,門外又跑進來幾個僕人,跟著七手八腳的把徐桐抬到了後堂。
徐明啟見父親仍在昏迷當中,轉身衝著徐賢怒斥道:“你帶著人,去把那個不肖子孫給抓進來
徐賢猶豫了一下,道:“父親,請恕孩兒直言,這次本就是爺爺錯了,孩兒是爺爺的孫子,不好勸言,可是如今爺爺所行之事,已犯眾怒,還平白惹來了洋人,孩兒若現在出去抓了弟弟,只怕,只怕爺爺的事情就更難善了了。”
徐明啟頹然的坐倒在椅子當中,看著在塌上雙目緊閉的徐桐,臉上流下兩行清淚,道:“你去,把你那個不肖弟弟請進來,讓他看看他病重的祖父。”
徐賢看到父親掉淚,也是一陣傷感,最後道:“父親,如今不管咱們是請也好,抓也好,弟弟都不好進這個家門了,不如孩兒從後門出去,找孚親王出面,想想轍子吧,先把門口的那些學生勸了回去再說。”
“唉,你爺爺做了這許多事,就是為了搬到孚親王,如今你去請他,這不是要把你爺爺給逼死嗎?”徐明啟看著自己的兒子,嘆了一口氣。
就在這時,管家又再次跑了進來,回報道:“老爺,小的派人去打探過了,不只咱們府門口有人靜坐,就是崇綺大人,還有好幾位常跟老爺來往的大人們,府門口都坐了好多學生。”
徐明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,好半晌才道:“你爺爺此次,只怕是凶多吉少了,老佛爺必要出來平民憤的,你爺爺就是替罪羊。”
徐明啟看了眼自己仍未甦醒的父親,大哭著撲到徐桐跟前,道:“父親,您睜開眼看看,你們這次奏,那個瑞郡王可有站出來,你醒醒啊,到了這個地步,那些瑞郡王又是否出來為你們周旋過,你們都瞎了嗎?誰才是忠君愛國,誰才是禍國殃民,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嗎?
徐明啟已經哭倒在塌前了,徐賢見父親痛哭,又聽得父親所說的那些話,想著正在外面靜坐的弟弟,一時也是悲從中來,撲了過去,扶著自己的父親,父子倆抱頭痛哭。
小半個時辰之後,大夫終於來了,進來時,看到躺在塌上,面色蒼白的徐桐,嘆了一口氣,上前給他把脈,又開了一張藥方,遞給了管家,徐明啟有些奇道:“為何不直接讓你的夥計把藥送過來?”
那個大夫看了徐明啟一眼,道:“徐大人,小的今天都是從後門悄悄進來的,要是那些學生知道小的給徐老爺看病,只怕還要找小的的麻煩,這藥,只有勞煩您找個下人,自行到藥鋪去拿吧。”
徐明啟一剎那,臉色變的極是難看,他看著那個大夫,想說什麼,愣了半晌,終於沒有說出來,搖了搖頭,看著那個大夫由管家領著,又悄悄地從後門走了,徐賢生氣的看著大夫離開的背影,啐了一口。
當徐桐緩緩甦醒過來時,說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啟兒,幫為父上一道病退的摺子吧。”
徐明啟雙目含淚的點頭應了,帶著兒子一起去了書房,一進書房,徐賢就急切地問自己的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