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珍妃在外面跪求了一夜,他沒有鬆口,他在裡面默默地流的眼淚,自己最愛的女人,卻出賣了自己,還拖累了一個自己最為信任、倚重的胘骨之臣,他心裡的恨意有多濃,他不知道,他害怕,害怕自己看到珍妃時,會忍不住親手掐死她。
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,他知
再拖了,再拖,不只是廣州和杭州亂了,只怕到時馬亂了,他一下站了起來,上前幾步,走到光緒的床前,大聲道:“皇上,您若再不下令,我大清的基業就毀了要做我愛新覺羅氏的罪人嗎?
光緒閉上了眼睛,忽然全身抽搐了起來,眾人一驚,忙道:“皇上?又同時轉向王,一臉的責怪,可是很快,眾人的眼神又轉回了光緒,光緒哭了,哭的很可憐,所有的人心裡都有些不忍,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慰。
載沛有些手足無措,這把皇帝逼哭的事兒,還沒聽過,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只怕是也不好過了。他只得又重新跪下,趴在床邊道:“皇上,如今不能再亂了,若是廣州和杭州以外的地方再跟著亂時只怕就是禍事了,咱們必須得快做決定,否則……否則就晚了。”
光緒又沉默了過了許久,終於開口了,道:“二位皇叔們看著辦吧。至於珍妃,珍妃,便打入冷宮吧,志銳兄弟還請二位皇叔一定要查出他們所有的髒款。”
王鬆了一口氣:“皇上,昨天九門提督便派兵圍了他們二人的府邸,不許人出入了,今天就等著皇上下旨。”
光緒看著孚親,忽然變的極為平靜,道:“孚親王辛苦了的九門提督竟然也要你來調動才會動了。”
載沛看著光緒,不急不,忽然笑了:“皇上,您好生修養吧工人的事情,交給秀兒吧,她已經動身前往天津了,京城的工人本來也要鬧的,全靠了她一直壓著。”
光緒點了點,道:“有勞孚親王了。”卻不再說話了。
眾人見皇帝已經發話了,便各做事,準備離開了,這時譚嗣同卻跪著向前急挪了幾步,道:“皇上,康大人怎麼辦?他只是被奸人矇蔽,一時失查……”
“行了,不要再說了,都去吧,二位皇叔查清後,自會按罪論處,朕累了。”
光緒說完閉上了眼睛,這次抱定了,再也不肯說話了,譚嗣同幾人只得隨了三位親王出來,一臉的悲色。載沛出來後,回身輕輕拍了拍譚嗣同的肩膀,扔給他一個放心的神色,便跟著恭、醇二位親王離開了,譚嗣同臉上顯出一絲喜色,帶著楊銳等人離了宮,自去想法找門路,以求能幫上康有為。
載沛回到王府,便直奔書房,我早在那等著了,見他進來,就關切的看著他,他笑了笑,道:“皇上下旨了,查抄志銳兄弟的府邸了,珍妃也進了冷宮,著二位皇叔查清此案。”
我鬆了一口氣,道:“這就好。”忽然見載沛的神色有些不對,問道:“哥哥,可是還有什麼事?”
載沛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把皇上逼急了,今天跟我很說了些氣話。”
我詫異的看著載沛,他把今日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說了,我聽完後,也皺起了眉頭,道:“如今咱們雖是不怕他,可他畢竟是皇帝,況且還有那麼多人看著,我怕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怕什麼,我們倆怕的是一樣的。”載沛一臉的苦笑。
我嘆了一口氣道:“罷了,哥哥,如今已經是這樣了,咱們誰也沒有法子,這也是被他給逼出來的,不能怪咱們,誰叫他那麼糊塗,起長大,什麼樣的情份,卻被一個女人,生生給挑撥成了這樣,我心裡對他的,如今倒是怨多過敬了。”
載沛拍了拍我的手背,道:“我知道,哥哥從你小的時候,就離了家,一直也沒好好陪過你,倒是他盡了許多做哥哥的責任,你們的情份跟別人不同,我想著,他也只是一時糊塗,你也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