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遺詔沒人看過,在各位閣老進宮之前,那份詔書便已經放好了,誰也不知道,只有皇上才知道是什麼內容,皇上這一次,是存心要耍閣老們一回。”
“他又為何一定要讓你去做小阿哥的老師?朝中的能人多了去了,為何偏偏是你?”
我沉默了,我也想不透,如果皇上是想要挑拔我跟載沛的關係,完全沒有必要,之前不是沒人做過這件事,可我們兄妹想的極透,我們只有抱成一團,相輔相成才能大家都過好日子,若是有了一點兒的爭執,只怕這孚王府也就呈敗像了。
我和載沛都明白這一點,所以這些年來,我們兄妹也都抱著,這次你讓一步,下次就我讓一步,好容易才熬過來的。
家裡有兄妹的,應該能明白我所說這種關係,兄妹之間,即是最親的人,可也是有可能會相互之間成為這一生最大的仇人,這不是兄弟姐妹造成的,說起來,卻是父母的過錯要多一些。(讀讀窩duduwo。)
凡是做父母的,難免會偏心,沒有誰能把這一碗水給端平了,我和載沛,很顯然,我佔著最大的優勢,我是老孚親王的親生女兒,雖然不過是個小丫頭生的,可畢竟還佔著血緣關係。
可是載沛就不同了,不僅是庶出,還是從旁枝過繼來的,嗣子的身份,很多時候,其實是極為尷尬的,比如李鴻章的嗣子李經方,本來是李鴻章的四弟李昭慶之子,可是李鴻章到了四十歲時,還沒有子嗣,於是便把李經方過繼到自己的名下。
本來李經方可以說是一朝登龍門的,但是就在他過繼到李鴻章名下的三年後,李經述出生了,但是當時仍然以李經方為嗣子,可是再笨的人,也明白,這風向是轉了,李鴻章面上仍是以李經方為嗣,可是他有了親生的兒子,自然也就會偏心一些,李經方過繼時,虛歲是九歲,古時候的人都早熟,這還真是個定律。
李經方是個聰明人,他和李經述一起求學,他考中了舉人,卻捐錢以知府分省補用,但是他又沒有到外省侯補,而是留在北洋大臣衙門,隨李鴻章襄辦外交事務。
後來又隨駐英大臣劉瑞芬赴英,擔任參贊,後來又參加過一次會試,不過卻仍是不第,我私下看過李經方的一些文章,李經述雖然有才,可是卻長於詩詞歌賦,反而不如李經方,經濟學問都在李經述之上,卻偏偏不中。
李經述不第,還接著再考過,可李經方卻直接就放棄了,李經方可以說是極知進退,他在李家的身份極為尷尬,可是熬到了現在,雖然是李經述承了爵位,可是卻無一人敢小看這位李家的嗣子。
載沛的才幹在李經方之上,可是他缺了磨練,所以前些年,他的心思才會外露,讓我看出一些,我雖然對於他的想法並不贊成,但是當時也是想過,若是他一定要爭,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支援他的。
可是若是現在,他真起了這個心思,那我卻是怎麼也要想法子阻止的,時機不一樣了,他自己也清楚,我猜當時光緒說要讓他繼承皇位時,他心裡應該也有些躍躍欲試的,只是他還沒有昏頭。(讀讀窩duduwo。)
載沛那天在車上說,我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,他就如臨大敵,這的確是真話,若我了生時,是個男孩子,他的位置不但尷尬,以後的前程,只怕也會盡毀了。
我猜著他當時候興許還起過什麼念頭,只是那會兒的他還沒那個本事,我有些慶幸,也興好他當時也還年幼,起不了什麼不好的心思,否則以他的才能,只怕我也不可能出生了。
我出生之後,額孃的心偏極自然的偏向我了,不管我是誰生的,至少我是她丈夫的骨血,所以她本就要親近一些,再加上因緣際會,我又入了太后的眼,他自然有些眼紅。
可是我的受寵,也的確給這個家帶來了極大的好處,他也明白,他得要靠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