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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部分

聽見這般嚴肅甚至帶了幾分詰問意味的話,如果是一般人的話,就算不被嚇得腳軟,至少表情也會變一變,可自稱為壹原侑子的女子臉色絲毫未變,仍是掛著神秘的笑容,恭敬地說,“我的小店可不是什麼不法組織啊,只是很普通的幫人實現願望的小店呢,只不過……”笑容更深了幾分,“必須以同等的代價來交換呢。”

“不過,有一點您並沒有說錯,我們的相遇,並不是偶然呢。”

“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,有的只是必然。人與人之間的際遇,冥冥中早有安排,遇見什麼人,愛上什麼人,和什麼人分離,這些或許是不能靠自己的意識來控制的呢,無論是神,是人,還是鬼,都一定無法脫離這種神秘的力量呢。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只要是曾經締結過的緣分,就不會消失。”女子飄至慊人面前,直視他的雙眼,“所以,您並不必為此感到困擾,這些都是上天已經註定好了的呢。”

“這就是……你幫人實現心願的方式嗎?”慊人似是明白了什麼,不再以氣勢壓迫對方,“那麼,你所說的‘代價’,是什麼呢?”

什麼東西,可以和解開我的心結這個願望“等價”呢?

“既然我只用語言便實現了您的心願,那麼便不能提出太過分的代價呢,”女子用手撐著下巴靜靜地思考著,突然,她像是想起了什麼,打了個響指,笑著說,“對了,請您與我一起看一段回憶好嗎?”

“你是說……回憶?誰的回憶?”女子指向不知為何自她出現後便呆立在原地的月,“吶,就是那個倔強的小鬼的喲。您,難道不想知道他到底隱瞞了些什麼嗎?”語氣裡竟滿是蠱惑。

慊人卻是不為所動地搖了搖頭,“不,沒有經過月的允許的話,我是不會私自地去探聽他的秘密的。”

“哦?”女子頓時大感興趣,一位本應以自我為中心的神祗,怎會如此尊重一個違逆了自己的人的選擇呢?“這是為什麼呢?您不是想幫助他嗎?如若您知曉了那段往事,說不定就能想出有助於他的好辦法呢,這樣,您也不動心嗎?而且,我就只需要您做這麼一件事來支付‘代價’呢,您確定不要嗎?”

慊人仍是搖了搖頭,“如果是不在乎月的我的話,或許會答應這樣只賺不虧的事,可是,我並不想背叛月對我的信任呢。”

“您說‘信任’?可是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您呢,這也算是‘信任’嗎?”

“當然。”慊人不知想起了什麼,嘴角掛上了一個懷念的弧度,“名為‘信任’的這種感情,並不是說一定要事事告知對方,而是不欺騙對方,坦誠地告訴對方自己的難言之處。與人交往相處之道正在於此,以誠待人,方能得到對方的誠。”

女子緩緩地飄離,在慊人疑惑的眼神目送中,用有別與之前的沉穩睿智的聲音說了些什麼,臉上掛著的是心悅誠服的笑容。

她說:“您果然是那位溫柔的神祗啊,您的靈魂和他的一樣堅定而又純淨,侑子受教了,您的‘代價’已經付清,現在倒是我倒欠您了呢。不過今日我還有事,改日再來完成與您的交易吧。”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只掛著一輪殘月的夜空中,只餘下她的笑聲久久不散。

“真是的,我還沒問完呢,”錯愕地看見對方真的就這樣離去,慊人忍不住小小地抱怨出聲,“什麼叫作‘掌管自然世界的神祗草摩的傳人’啊?原來初代神祗還有職位之類的東西嗎?‘草摩’這個姓氏難不成在一開始是神祗的名諱?”

再多的疑問於心,慊人都沒有開口挽留對方,待侑子真正消失後,慊人便快步跑到月的身邊,“你怎麼了?怎麼就突然沒聲息了?”慊人的眼中滿滿的全是關心。

月沒有出聲,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慊人,良久,月張開了雙臂,像是翅膀一樣……不,事實上,真的有一對翅膀從月的背後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