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情勢,就等於是老天爺白送給高媽媽,一個打擊對手的最佳良機。
崔大夫人聽著自家奶嬤嬤這一番說辭,心中就有點不大受用,坦白來說,自己現在可是白幫忙,將來還不一定能在九侄女兒的跟前落下好。
可是西府的三侄子可是出了名的會斂財,自家大兒子那是沒少在自己跟前提過,語氣神態都是羨慕,現今人家能白白的,給自家大孫子一成股份,其實還不是直接的給了長子實惠?
所以對於崔大夫人來說,是即脫手了一件累贅,還憑白的得了好處,她還覺得這是件好事情呢。
再說了,這可是和郡王爺合夥做生意,你輕輕巧巧的說上一句不願意,那就能不將鋪面交出去了?
做夢啊!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,找死!
自古以來,自以為自己能行有本事,不自量力和皇家鬥得,能有幾個好下場?這種以卵擊石的蠢事,崔大夫人連想不願意想!
這一番不懂事兒的話,要是別個說出來的,崔大夫人準保翻臉大罵一頓不可,可是偏偏卻是自家奶嬤嬤說出來的,顧及到奶嬤嬤的臉面,崔大夫人也就忍了。
她微微抬起眼角,瞧著高媽媽言道:“既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,咱們也得早早的做個準備,十年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光是賬本子,就有的看了。”
“你去,讓咱家帳房,將南街鋪面的賬本子取了來,你最近閒了,就和文燕,文丹姐倆,從頭到尾的親自過一遍,務必要妥妥當當的交出去才是。”
“我估麼著,這也就是個開頭,清兒也大了,以後怕是就要慢慢交接起來了,我行的端坐的正,絕不能出什麼簍子,讓人戳我的脊樑骨子,你可看仔細些。”
“這該得多少盈利,都給九小姐準備妥當了,一個大子都不能少,你家夫人我可擔不起侵吞侄女兒家財,貪墨侄女兒銀錢的惡毒名聲!”
“是,奴婢遵命,奴婢這就帶著文燕和文丹,去外院帳房將賬本子取回來。”高媽媽恭敬的屈膝應下,扭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慢著,高媽媽莫急。”聶嬤嬤此刻已經是慌了神了,連忙出聲阻止。
她到底年紀大了,腦子反應不夠快,其實這會她應該一聲不出才是正道,等到離了崔大夫人跟前,再趕緊的去找包媽媽和舒媽媽想對策。
這倆人一個把持這崔老夫人的松翠院,一個又當著文錦院的半個家,這賬本子年限可不短,那裡是一天兩天就能看完?
想來憑著她們的勢力,想法子讓帳本子出點事情,那可真心不難,到時不但是解決了根本問題,而且還能倒打一耙,置高媽媽一個看管不當的重罪。
可是老天爺它安排得巧,今兒就讓頭腦精明,還嘴皮子利索的包媽媽不在,卻是讓老糊塗的聶嬤嬤在。
只聽聶嬤嬤抓著手中的帕子,大聲說道:“夫人,咱們不能這般容易的就將賬本子交出去,被人家知道了,還要笑話咱們長房怕了她們二房的呢。”
崔大夫人聞言皺了皺眉,下意識的瞧了瞧案几,就想到了崔二夫人身上,不由得將眼神挪到了聶嬤嬤的身上,想要聽一個所以然來。
崔二夫人是她心頭的一顆刺,紮在那裡可是多年了,聶嬤嬤最是知道,西府二夫人,對自家主子有多大的影響裡。
因此一開口,就先將崔二夫人拋在前面,果然如願的吸引了崔大夫人的注意力。
高媽媽那裡能容得聶嬤嬤從中挑撥,容不得聶嬤嬤再說什麼,即刻便陪著笑臉,不輕不重的言道:“嬤嬤您這可就是想的多了,這崔家滿府裡誰不知道,三公子的心中最厭煩那個?”
“開鋪子本就是他自己個兒的事情,怎麼就和二房公中牽扯上了關係?您莫非是忘記了?三公子在外間可沒少開鋪子,那一間都是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