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長健隨意的擺了擺手,“哎,不妨事,我和那清河幫的幫主,很是談得來,他說為了事情保險,那日會親自出馬的,我要是想去也可以一起,哥哥想著,再多稍帶一個你,也不會是什麼大事情的,他們可是幹慣了這些事情的老手,自然會弄得一切妥帖。”
崔婉清聽完崔長健的話,一臉明白了的點著頭,但是。很快便扯著崔長健的袖子勸道:“三哥。這幫派中人。不可深交,這些人快意恩仇,凡事只講一個痛快,咱們是世家大族,卻是不好和他們牽扯的過甚,等此事一了,咱們銀貨兩清便是,你一定要和他們保持距離。切記,切記!”
世間的男子,其實內心深處都有一個大俠夢,崔長健雖是文弱書生,但是也不能免俗,他以前沒有機會接觸這些人,也就罷了。
這會一但和這些人搭上線,而這清河幫的幫主又在前些日子,就得了上面的指示,那真是一心一意的巴結崔長健。順著毛撲娑,將崔長健捧得十分舒服。
因此竟使得崔長健大為感慨。認為這些江湖人也不只是草莽啊,看起來是熱情周到的很嘛。
原本他對這些人都只是利用,可這樣一來,也難免有了幾分真情,現在聽崔婉清這麼毫不掩飾的一說,他心中也是一凜。
暗驚道:“九妹妹怎麼就對這些事情,看的這般明白?我卻是糊塗了,一個世家子弟,怎麼能和這些市井混混拉扯不清?只記得自己現在身後有人撐腰,卻是變得大意起來,真真該打!”
“自己跟這些人結交的事情,肯定會被那些保護自己的暗衛,告知睿郡王的,這可不是讓人白白的看低了自己麼?”
他心中難免覺得忐忑,訕訕的笑言道:“是,是,是,哥哥記住了,你只管放心就是,此事瞭解之後,為兄再不會和他們來往就是。”
崔長健卻是不知道,別看他現在心裡定下主意,發誓以後要和這些人離得遠遠的。
但是現實永遠和想的差距很大,崔長健要是曉得自己日後,還得和清河幫打交道許久,他還會這樣信誓旦旦的給崔婉清做保證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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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靖皇朝皇宮的南邊,專門是給皇親國戚修建府宅的地界,這也是為什麼鼓樓南街的鋪面,特別的紅火值錢。
此時,在睿郡王府的外書房,睿郡王正在興致勃勃的看著手裡的東西,時不時的還笑出聲來。
在他的對面,坐著身穿藍色蟒服,頭戴白玉鑲珠冠的齊玄輝,這位對自家六哥的怪笑,置若罔聞,閒適的飲著茶,透過對面嫩綠的攏霧紗紗屜,在這微暖入春的書房,眺望著外間的風景。
“哎呦喂,這可真是熱鬧啊,感情長建還不知道,自己的行徑已經落在明安侯兄弟倆的眼裡啊,你說說,這明安侯居然還沉得住氣,不去找長建質問個究竟。”
“反倒是給清河幫又送了一份重金,讓他們配合著長建行事,你說說,這曹三老爺,那可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暴脾氣,死護短,怎麼這會倒是一句不吭,任由自家大哥,將自己的姨娘女兒推出去當明燈?”
齊玄輝聞言坐正身子,將手裡的粉彩茶盞放在案几上,扭臉瞧著自家九哥,很是理所應當的言道:“就是因為曹三爺死護短,所以才會這樣做啊。”
“啊。”睿郡王顯然沒明白過來,低著頭自己想,也不問齊玄輝到底為什麼這麼說。
他心裡覺得,自己這個十三弟,越來越厲害,自己可是做哥哥的,怎麼能讓弟弟給比下去,自己要是不如弟弟,那以後還怎麼說的話啊?
齊玄輝見他這樣固執,不由的莞爾,好心的輕聲提點了一句:“曹雲岫。”
“哦,我知道,不就是曹三爺疼愛妹妹,勝過自己的妾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