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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部分

事已至此,盼兒還能說甚麼?

她垂下眼簾,點了點頭。

“你也認定,方才我就必然是與二少爺在一處幽會了?”綠凝瞧著這盼兒跪在地上,神情之中所帶著的倔強與執著,倒有幾分與嫣翠相近,心下,便不免升起幾許憐憫來。想這盼兒,準是受了人的欺騙與盅惑方來來自己房裡的,卻不知自己卻活脫脫地成了個傀儡,替人做了嫁衣裳。

這盼兒許是知道今日自己必是凶多吉少了,索性便橫下一條心來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
綠凝輕輕嘆息一聲,雖然無限遺憾,但是對這忠心的丫頭倒有些欣賞起來。她轉回頭,朝著鄭老太君笑笑,道:“老祖宗,這盼兒一門心思認定了顏兒是個不守婦道的女子,倒教顏兒無言了。”

“這死蹄子只管在這裡胡謅,亂棍打出府去便是!”那鄭老太君縱然心中猶有遲疑,但面子上卻不得不替綠凝撐著臉面,當下便冷著臉嗔道。

“老祖宗這可使不得。”綠凝笑著,目光流轉,瞧了瞧坐在鄭老太君旁邊的洛瑾。那洛瑾的面色上看不出一點情緒的波動,婉若初見時那般冷若冰霜,雙目深沉著看著綠凝。

綠凝的心裡,泛起一絲冷笑。想來,那盼兒來自己房裡找東西,這位堂堂的北靖侯爺卻正在“采薇軒”裡擁著他未來的孩兒和孩兒他娘溫柔細語罷?

想來,這遲採青還真當自己母憑子貴了罷。竟想借著這個機會,想把我綠凝鬥垮,她自己上位?可惜,可嘆,這遲採青也忒地傻了些,不僅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,也把我綠凝想得忒地簡單了些罷?

這樣想著,綠凝臉上的笑容,便更深了。

“而今,事情已然鬧得這樣大了,便自然不可草草結束。常言道,行正不怕影兒斜,我容顏今日若不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,又有何顏面存活在這世上!”綠凝的聲音裡透著堅決,也透著隱隱的憤怒,倒令在場之人無不驚了一驚。

自古女子以名節為最重,而今這盼兒竟指責身為北靖侯之妻的容顏與小叔子通姦,如是指責果真是不可能會讓人容忍的了。而綠凝此番話的意思,便很瞭然地擺明了,今日這事,非要查個水落石出,而她與盼兒則大有“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”之意。

那盼兒從綠凝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,當下一顆心便涼了半截,她緩緩地抬起頭來,看了一眼端坐在不遠處的遲採青。

遲採青的目光,亦與盼兒相遇,主僕兩個的眼神裡,都分明地寫著擔憂與忐忑。而遲採青的目光裡,卻又多了層深深地負罪感和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
綠凝目光爍爍地環視著在座的一干人等,她的目光清亮而透徹,竟使人不敢直視。面對著神色各異的一干人等,綠凝卻只在心裡暗暗冷笑,她的視線,最後落在了遲採青的身上。

那遲採青不知怎地,被綠凝的目光盯著心裡有幾分悚然,竟是連坐也坐不住了,便惶惶地站起身來,轉頭與洛瑾與鄭老太君道:“老祖宗,侯爺,採青忽覺一陣疲憊,又有想要作嘔之感,恐不便久坐,還請老祖宗和侯爺見諒,準採青先行回去罷。”

那鄭老太君聞聽遲採青身體不舒服,便極為憂心起她未來的曾孫來,但抬眼看了看綠凝,料想這盼兒終是遲採青房裡的丫頭,她這一走,似乎不甚妥當。而洛瑾,卻略略地點了點頭,道:“你且先回罷。”

遲採青的臉上頓放異彩,當下便綻開了笑臉,朝洛瑾深情地施了一禮,轉身準備退下了。

“且慢。”綠凝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心裡不知為何升上一縷艱澀滋味,但臉上的笑容卻如春花般明豔。她上前一步,挑眼看了看遲採青,又將目光落在那洛瑾的身上。“侯爺,我容顏好歹是你的正妻,而今你的正一妻被你偏房的丫頭指責與你二弟通姦,你還當這是在玩過家家,準了她回去休息麼?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