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白子逸，白子波心中一凜，他這才記起懷中的人是白子逸心心念唸的，甚至還可能與白子逸有過什麼不純潔的關係，而現在她竟然坐在他的懷裡，背靠著胸，相互依偎取暖。

白子波身上僵硬的時候顧昭華就知道他又想歪了，為了不讓這剛剛才有些緩和的氣氛再次僵化，顧昭華嘆了一聲，難得地解釋道：&ldo;我的確害白子逸捱了頓打，可他縱容他表妹扣留我的丫頭，汙衊相國府的人偷盜糕點，還將我罵得狗血淋頭，我不稍稍反擊怎能咽得下這口氣！&rdo;說完她不等白子波回答就扭身指著他的鼻子，&ldo;不許說我不對！&rdo;

白子波瞠目結舌，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女人？竟把指尖頂到他的鼻子上威脅他。

或許是現在的情況太過特殊，又或許是他被踢怕了，總之他竟沒有再說什麼有的沒的，就事論事地道：&ldo;那封信我看過了，若信中所言屬實，你並沒有什麼錯的地方。&rdo;

顧昭華失笑，&ldo;這可真不像白家人說的話。&rdo;

白子波急著又問：&ldo;你和子逸當真沒有什麼？&rdo;

顧昭華&ldo;呸&rdo;他一口，&ldo;他倒是想！可惜你們白家的男人天生心眼兒小，我無福消受。&rdo;

白子波當即又被氣得不輕，哪有當著他的面說他心眼兒小的？不過他又為白子逸感到心虛，白子逸倒是真的想了，而他開始並不理解，甚至認定是顧歸華施了什麼惑人的手段，可現在，他竟然理解了白子逸。

這個想法讓他驚得不輕，他為何會理解白子逸？難不成，他也開始覺得顧昭華實在有過人之處，值得讓人那般惦記？

白子波為自己的想法心驚，顧昭華再說什麼他便不再回應，顧昭華連問幾個問題都打了水漂，也覺得很沒意思，慢慢地便沉寂下去。

少了她在耳邊說話，白子波的眼皮又開始發沉，他甩了甩頭，&ldo;怎麼不說話了？&rdo;

顧昭華沒好氣地道：&ldo;我可沒有對牛說話的習慣。&rdo;

白子波微微一愕，&ldo;哪裡有牛……&rdo;說完他自己先笑了，&ldo;我是牛。&rdo;

顧昭華極度無語地看他，&ldo;你真是白子波？反應這麼慢到底是怎麼混到吏部去的？&rdo;

白子波想了想，&ldo;讀書，然後考科舉，我是那一年的二榜第三名。&rdo;

顧昭華撇著嘴，&ldo;說得好像還挺光榮，我還當白家的人個個都是狀元之才呢。&rdo;

&ldo;狀元有什麼好？&rdo;白子波的神色在這樣隨意的交談中慢慢放鬆，情緒也跟著放鬆了，&ldo;樹大招風，白家本就是朝中清流，多少人想扳倒白家取而代之？所謂站得越高風險越大，得了狀元或許贏了榮譽的名聲，卻也帶了更多的眼睛盯著白家，況且歷年的狀元大多去了翰林院編書，頂著狀元名頭就連徇私都不方便，你說，這狀元有什麼好的？&rdo;

顧昭華託著腮想了想，&ldo;還真是這麼回事，你們家也真夠奸詐的了，明明能考好，卻故意錯過三甲之席。&rdo;

白子波現在已經有點習慣顧昭華隨時隨地會念上白家兩句，知道就算反抗也得不來相應的結果，所以他很乾脆地聽而不聞，權當沒有聽見。

顧昭華見他不說話，知道他又生氣了，為了避免這樣寒冷的雪夜沒有話說，她只能再退一步，&ldo;不說這些了，我們不如來玩玩。&rdo;

白子波立時緊張起來，身體都僵直得厲害，&ldo;玩……玩什麼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