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傾軋的後宮,太后從小小的嬪妃爬到如今的位置,她的腳下是一堆堆森然白骨和猩紅的鮮血,她做過的壞事害死的人究竟有多少,只怕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。中了這恐怖藥劑,太后的腦海裡浮現的全都是以前害死的冤魂過來索命,她不被嚇成神經病才怪。
蘇悉和安亞全都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她們笑得很無良,非常的幸災樂禍。
到了客廳,蘇悉看到了一個曾有一面之緣的熟人--白破血。
當日他奉太后之命潛進寧王府偷書,卻被蘇悉刻意請來的藍海大師揪住,被狠狠訓斥了一頓跑了,如今這是又過來狐假虎威了?
白破血一頭雪白的頭髮,滿臉的皺紋,他靜靜地站在那裡,目光森冷,全身散發著殺伐冷意。
看到蘇悉來,他捏緊拳頭,聲音冷厲:“皇上手諭:寧王妃涉嫌謀害太后,現帶入皇宮,由朕親審。來人,將寧王妃鎖上帶走。”
蘇悉冷冷淡淡的瞥了眼他身後的一群人,只是這淡淡的一眼,卻讓眾人猶如置身冰窖一般。那股侵入骨頭侵入靈魂般的冰冷讓眾人不寒而慄,只這淡淡的一眼,就讓他們立在當場,不敢動彈。
蘇悉視線定格在白破血身上,這個年紀六十的老太監對太后倒是忠心耿耿,明知道有藍海大師護著,他還敢這麼囂張。
衛帝也實在是謹慎,竟派了十級強者過來捉拿她,他這是預備她逃走吧?可惜,她從來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人,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逃。
蘇悉漫不經心地聲音響起,“在十級強者面前,你覺得本王妃還跑的了嗎?”
白破血殺氣騰騰,就那麼冷冷地瞪著蘇悉,眸中紅光大盛。蘇悉知道,如若太后真的死了,他一定會先殺了自己,然後給太后陪葬去。
蘇悉淡淡的微笑著,緩緩的慢慢的走到白破血面前,臉上緩緩的浮起了一絲笑容,冰冷卻是危險至極的笑,“白公公,陛下的聖旨裡有說要鎖本王妃嗎?有嗎?”
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,眼底泛起一抹冷光:“押走!”
蘇悉的眼神深邃的可怕,她冷哼道:“本王妃自己會走,不需要你們押。前面帶路吧。”
太后的命還掌握在她手裡呢,他們對她多一分無禮,她就遲一天救太后,讓她受盡折磨。
蘇悉在心中冷笑,她可不是什麼好人,睚眥必報是她的本性,要她以德報怨?下輩子吧。
到了上書房,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,正在裡面焦急地踱來踱去。
“回皇上,寧王妃帶到。”白破血靜靜地立在一旁。
“行,你們下去吧。”衛帝一揮手,將他們全都打發了下去。
上書房內,淡然佇立的蘇悉,神色平靜,氣質非凡,眼裡透出智慧的光芒和不屈的風骨,她冷冷地站在那裡,脊背挺的筆直,沒有下跪也沒有行禮,完全沒有一個囚徒的自覺。
衛帝負手而立,森冷的目光射到她臉上,重重哼了一聲:“蘇氏,你可知罪!”
“蘇悉不知自己所犯何罪,還望陛下告知。”蘇悉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,臉色帶著不失風儀的微笑。
“你謀害太后,還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?”衛帝上前一步,直直立在蘇悉面前,指著她的鼻子,指尖因過度氣憤而顫抖,“太后如今狀若癲狂,太醫會診,研究出來說是中了恐怖藥劑。”
衛帝惡狠狠地瞪著蘇悉,希望她能自動將話接過去,但是蘇悉卻依舊依舊淡淡地微笑著。
“哼!”衛帝重重一聲冷哼,“恐怖藥劑十日前出現在藍月拍賣行,當時是由一位黑袍老者買走,朕的人根據線索追到那黑袍老者的住處,卻在那裡發現了這個。”
衛帝手中是一把扇子,上面落款是蘇悉的名字。蘇悉認出是自己的扇子,不過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