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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部分

炒著菜的時候忽然今天流蘇的咒罵聲,“哪裡來的死狗,都跑老孃家門口撒野來了!”接著就是幾聲夾雜著悲鳴的狗叫聲。

怎麼還在呢?流弋回過頭來就看見進門的流蘇了,高跟鞋踩得直響,看臉上的表情,今天大概是輸了錢。

“今天什麼日子?還買了肉。”流蘇習慣性的過來看看流弋在炒什麼菜。

“不是我買的,賣菜的玲嬸送的。”流弋一邊說一邊把火關了,在碗櫥裡拿了個盤子盛起來。

“那老女人不是隻賣蔬菜麼,無事獻殷勤的,能有什麼好事!”

玲嬸雖然沒流蘇看上去年輕,但實際年齡是比她要小上幾歲的,口德是什麼東西,流蘇是不會懂的。流弋無奈的皺了一下眉,解釋,“她讓我幫她兒子補一下課。”

“你答應了?”流蘇的聲音又尖起來,指頭頻頻戳在他後腦上,“我怎麼生出你這種兒子,是個人都能去欺負,她那種弱智兒子補什麼補,補死了不還是那個慫樣!”

“我自願的,你別管。”流弋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他們這裡就這麼大的地方,房子又破,在家裡吵架和站在街上嚷嚷一點區別都沒有,流蘇唯恐天下不亂,還不怕丟人,什麼小事都能弄得無比難堪。

晚飯後流弋又想起那條小狗,拉開窗簾看了一眼,牆角縮了小小的一團,趴在地上像是在睡覺,外面的天快黑了,模糊得很,襯得有點淒涼。

流弋想了想還是找了一個有點開裂的小碗出來,添了一點飯,又把剩的肉扒些在裡面。

流蘇正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劇,流弋背這她偷偷的開啟門出去,那隻小狗一看見他就坐了起來直搖尾巴,嗚嗚的叫。

流弋有點開心的把碗放在小狗面前,蹲在邊上看小狗狼吞虎嚥的樣子看的微笑起來,不怕髒的摸了摸那顆黑乎乎的頭。

現在要甩掉似乎更難了。

廖冬

因為環境逼仄,院子裡並沒有多少植物,只中間的空地上有棵桂花樹,長年都是枝繁葉茂的樣子,樹冠很大,在伸展得最開的夏天會有遮天蔽日的感覺,這棵樹是他記事開始就在這裡的,孤零零立在那,樹根邊長年有人擺了板凳乘涼而光禿禿的。

月光很暗淡,從樹葉的縫隙間搖曳下來,光斑錯落,有點鬼魅的影子。夜風裡是濃郁的桂花香味,燻得人有點暈,一不注意就被落了一頭的細碎花瓣。

流弋輕車熟路的從樹底下穿過去,一邊回頭去看跟在後面走路一點聲息都沒有的小狗,居然一直聽話的跟著。

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是這個城市最後一批亟待拆建的建了,周圍越來越多的高樓平地而起,抬頭仰望到處都是霓虹交織的光,襯得這個角落越發的黢黑,像是被城市棄做垃圾場的地方,藏汙納垢,撲騰來撲騰去都是徒勞的掙扎。

流弋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木門,因為注意力被蹭在腳邊的狗吸引去,沒聽到裡面的動靜,裡面似乎是咒罵了幾聲,接著是窸|窸|窣|窣碰了東西的響動。

開啟門的是個女孩,睫毛很誇張的撲閃了一下,身上只包了一條大毛巾,堪堪從胸前一直遮到大腿,但還是看得出下面什麼都沒穿。

流弋不自在的紅了耳尖,知道自己來錯了時間,說了句不好意思剛要走就聽見裡面廖冬的聲音,“誰找我?”

面前的女孩子在流弋身上打量了幾才讓了開來,雙手攏在胸前拉著毛巾不讓它掉下去,扭著腰臀進臥室的做作背影和流蘇平時的姿態很像,流弋忍不住這麼覺得。

廖冬家的格局和他家一樣,但是因為一個人住,東西沒那麼多,顯得寬敞許多,傢俱也更新,所以並沒顯得過分寒磣,只是亂得有點離譜。

流弋忽然踏進這個地方,有點找不到落腳地的感覺,把沙發上的衣服拾了拾才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