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變態!”她朝他翻了一個白眼,搶過自己的衣服,一件一件地穿起來。
這絕對是最豐盛的一餐了,杜珩不僅吃了飯前點心,就連飯後他都不放過,他總算明白,原來和心愛的女人做愛是這樣歡愉的一件事。
雖然心中有一千個、一萬個不甘願,他還是在十一點之前送她回到唐家,在萬般不捨的擁吻中與她道別。
“茉莉,你是我惟一深愛的女人。”他仍戀棧著她身上醉人的香味。
茉莉心虛地低下頭,因為她除了他,還深愛過子賢。所以,杜珩不是她心中的惟一。
“雖然我不能給你一個美滿的婚姻,但我可以給你我全部的愛。”他心懷歉意地向她再次坦白。
她不否認心中有些許的失落,但對於早就知道的事實,她也沒有抱怨的權利。杜珩可以深愛一個女人,卻無法讓婚姻綁住他,他愛自己比愛她多一點吧?
如果他們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,也許是最好的結果——一個熱愛自由,一個不能生兒育女,婚姻對他們顯得太多餘,不是嗎?
只是,這樣不明確的關係真的可以長長久久嗎?
茉莉雖認同,但內心總覺得不夠踏實。
“茉莉,你過來,媽有話要問你。”
茉莉才進門,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等門的母親。她走到母親身旁坐下,心上已經猜到她要跟她說些什麼了。
“媽咪,您是不是要問我,今天晚上我又跟誰出去了?”她反問母親。
聽女兒這樣說,於曼娟再也忍不住紅了眼。自從茉莉開刀之後她就無法掌握這個女兒的想法,茉莉似乎變得很脆弱,所以很多事她也不敢多問,但身為母親,她怎能對自己子女的事完全不聞不問?
今天她得知子賢要結婚了,本以為茉莉會傷心難過,誰知她竟然這麼晚了才若無其事地回來,一點悲傷的樣子都沒有。
茉莉是怎麼了?變得這麼陌生?
“我是關心你,子賢都告訴我了。”於曼娟抓過女兒的手,感傷地說:“我看得出那孩子很痛苦,可是又能怎樣呢?茉莉,你如果想哭就哭,不要故作堅強,媽咪會心疼的。”
茉莉輕蹙著眉,她怎知道自己和杜珩正在歡愛的同時,母親一個人在家為她擔心、牽掛著?她真是不孝啊!
歉疚交織著感動的心情,茉莉止不住地滑下一串淚水。
“媽咪,對不起!讓您為我掛心了。”她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。“我很好,真的。”
“你到底上哪兒去了?”於曼娟也哭了,她多捨不得女兒的眼淚。
茉莉猶豫了片刻,坦承:“我去杜珩那裡。”
“那個攝影師,杜珩?”於曼娟眼中充滿驚訝與問號。
“對!杜珩,我在澎湖認識的那個攝影師。”她不想再對母親隱瞞她和杜珩的戀情,母親已經為她操太多心了。
“他愛我,我現在跟他在一起。”她簡單地說明她和杜珩的關係。
於曼娟更驚訝了,她很清楚茉莉的意思,她和杜珩在談戀愛。
“他不是個愛好自由,而且不要婚姻的男人嗎?你真的跟他在一起?”她清楚地記得茉莉曾經說過的話,儘管她非常期望女兒能走出傷痛,但也不希望她再找個不能給她幸福的男人。
“媽咪!婚姻已經不是我能要的東西,既然已經不能生兒育女,有沒有婚姻對我而言都一樣,只要他真心愛我就夠了。”母親的話說到她的痛處,她只能一再地說服自己,她是不需要婚姻的。
“結婚對女人比較有保障,你要想清楚。”她仍無法認同女兒的不婚主義,在於曼娟的心目中,女人沒有婚姻就如同沒有身份證,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。她怎能看著茉莉將自己的幸福輕易地葬送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