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的揮手:“射擊!”
先是他身邊的機關槍突然吼叫起來,彈帶瘋狂的抖動著,一串串的機關槍大威力重彈火河一般的傾瀉出去,隨著他身邊機關槍開火,整條戰線上面的機關槍都吼叫起來。子彈暴雨一般的沖刷著日軍陣地,特別是一些架設在丘陵上的機關槍陣地,簡直是用彈雨覆蓋了日軍的城頭。兩百五十發的彈帶轉瞬間就打到頭,接著又上一條,每架機關槍都有二十發彈帶,後面還會隨時補送,先期的火力準備射擊,就要打好幾條彈帶!
炮火仍然在吼叫,彷彿沒有停歇的時候,機關槍已經打得水箱沸騰,漸漸的停了下來。部隊所置身的戰壕壁上,土簌簌而落。
雖然只是輕炮和機關槍射擊的火力準備,可是這樣的密度,仍然給人天崩地裂的感覺!
半個小時的火力準備好像很長,又好像很短,一下就過去了。戰場上面的硝煙讓人喘不過氣兒來。時間一到,炮火射擊戛然而止,剛才冷卻了一會兒槍管的機關槍又加倍瘋狂的吼叫了起來。
按照幾條固定地射擊路線。火流如潮一般的穿梭。機關槍射擊線路之間的空地,就是步兵的衝擊線路。
陳金平手中握著一面指揮旗,旗幟還是他從致遠上帶下來的一面訊號旗。他跳出壕溝,將旗幟插在地上,作為衝擊線路指揮,同時振臂高呼:“禁衛軍,前進!”
張旭州以身先士卒的衝鋒打出了威名,轉眼就從學兵升得和他平起平坐。他今天,絕對不會讓張旭州背後再說什麼閒話,為了致遠,為了鄧大人,他也要親手挑死幾個鬼子!
先是軍官翻出來,接著是士兵。不知道是誰,一把將他攔腰抱住,一用勁兒,就將他摔回了壕溝:“陳大人,別和我們搶賣命的機會!”
陳金平手揮腳舞,破口大罵的要站起來。剛才他的馬弁沒有按住他,徐一凡早就有交代,禁衛軍有一個張瘋子就夠了,別再來一個陳瘋子!現在七手八腳的將他按住,身邊禁衛軍右協官兵源源不絕地湧出。由陳金平第一個喊出口的口號聲音已經響徹整個戰場:“禁衛軍,前進!”
所有軍官,都衝在前面!
在機關槍射擊線路的掩護下,禁衛軍第一波衝擊在瑞興府的正北面,也是剛才炮火打得最狠的地方。鹿砦已經打得七零八落,北面城牆也是破破爛爛。一截城牆從腰上面垮了下來,露出幾個齜牙咧嘴的口子,離地不過兩米高,城磚已經打掉了,裡面堅硬的夯土層也露出來了。
第一波攻擊的部隊。扛著門板和竹梯,大聲吶喊著向前,出發陣地那一圈圈壕溝離瑞興府直線距離不過七八百米左右。第一波衝擊隊伍並沒有留體力,一開始就全力衝擊。機關槍掩護子彈從他們身邊掠過,打得對面戰壕上面一叢叢的小土柱,只聽見子彈啾啾的鑽進土裡地聲音。日軍塹壕內計程車兵已經開始反擊。一支支步槍伸了出來,開始射擊,不過在機關槍地火力壓制下,並不顯得如何密集。軍官帶著士兵一口氣衝到鹿砦群前面,速度才開始放緩,傷亡也出現了,扛著這些就便器材計程車兵不斷栽倒,馬上就有人接替他們的位置。
這裡的障礙物已經給炮火清除了一部分,而且由於日軍準備時間不足,不要說鐵絲網了,就是鹿砦的深度廣度也遠遠不如禁衛軍在洞仙嶺陣地前佈設的。可是這些官兵都扛著器材,翻越的速度同時也大受影響,而且隊形也不得已散開了。一些機關槍射擊線路受到阻礙,只能停火,日軍壕塹內反擊火力頓時就加強,鹿砦區域內,彈雨橫飛,甚至有一隊扛著雲梯計程車兵,整個給消滅!
鹿砦上,到處都是掛著的屍體,但是更多的人還在勇猛翻越。有地軍官已經開始組織火力,用手頭步槍開始對射。這個時候德國陸軍的教範,本來就很重視在地方戰線前面,用密集的步槍火力窒息對手的火線。禁衛軍射擊教練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