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較高的“公子哥”一直盯著他看,一見那目不便知,此女是個蕩婦,觀其臉色眉眼可知,她若是宮中妃子,必定常常揹著老皇帝或新皇帝偷漢,且在一個多時辰前才剛剛行過房事。
而那較矮的“公子哥”卻有些奇怪,除了剛開始瞥了李郃一眼外,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雲琳身上,不時掃過蒙著面紗的香香、芊芊兩眼,就像男人看美女一樣,眼中充滿了情慾。
“兩位公子……這……這……小人……”那掌櫃的一臉賠笑地對兩個“公子哥”道。
“羅嗦什麼,滾一邊去。”較矮的“公子哥”壓惡地瞥了他一眼,斥道。
掌櫃的不敢多言,忙站到了一邊,心下忐忑。
“公子……”洪三圍此時也進了內堂,恭聲道。
“你也一邊去,沒用的東西!”“公子哥”仍是斥道。
洪三圍應了聲是,也退到了一邊,不過李郃從他緊握的雙拳可以看出,他的心中一定非常不滿,恐怕正用最惡毒的話句在問候著這倆假男人呢。
較高的“公子哥”掩嘴笑道:“武威侯,果然夠武勇威風啊?”一聽這聲音,就是騷媚至極的女人,不過這媚卻只是最低等的媚,同芊芊這媚女中的月女相比,簡直一個是雞同鳳比。
李郃微微一笑:“不好意思。打擾了。請教兩位‘貴’人的尊姓大名?”特意在“貴人”二字加重了些音。他倒想看看,這個知道了他身份後還敢出言諷刺他的女人是個什麼來頭。
較矮地“公子哥”道:“武威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,昨天才見,就已經不記得我們倆了嗎?”
昨天才見?莫非是在威武殿上?昨天威武殿上,群臣眾將中自然沒有女人,除了皇后外,就只有那些公主是母的。而眼前這兩女顯然不是皇后,那麼就是公主了。李郃這麼想著,也發覺兩女確實有些眼熟。
較高的“公子哥”見他沒有回答,輕笑著道:“皇妹。你就別為難武威侯了。說起來,今日我們才算真正的見面呢。昨日武威侯戴著面盔,我們一樣也沒看清他的長相。”說著對李郃道:“武威侯,本宮容洋,這是本宮的皇妹。建文。”
“哦,原來是兩位公主,失敬失敬。兩位公主身著男裝,果真是英姿瘋爽,氣宇非風啊!在下一時都沒認出兩位是女兒身。”李郃裝作恍然的表情說道。
“小弟,這兩個西貝貨是公主?”雲琳有些不可思議地在李郃耳邊低聲道。
“嗯,八成是了。”李郃低聲回道。心裡暗暗將容洋公主和建文公主叫成了“山羊”、“賤人”。
兩人的小聲滴咕,那兩個公主自然聽不到,她們身後的兩位高手卻聽得清清楚楚,立時瞪著眼睛望向了李郃和雲琳。
姐弟倆感受到他們的目光。毫不退讓地回望回去,一點不示弱。
雖然李郃除了星月公主外就沒再聽說過其他公主地封號,並不知道這倆公主是什麼來頭,但此時乃是國喪期間。宣和帝還未入陵,公主一般都不能隨意出宮,更不用說穿男裝這麼不成體統的事了。而倆人前唿後擁地到這錦鄉堂來,顯然不是自己偷熘的,此時這樣森嚴的戒備。也沒可能偷熘出來。所以,必是有太后或皇帝准許。至少,兩人是得寵的公主。
“武威侯帶著紅顏知己來買首飾衣裝嗎?都說扈陽李二公子地風流江南第一。曾花百萬兩白銀購得花魁何憐卿,藏嬌府中。府上更是美女事雲,個個絕色,才情美貌,不遜花魁。如今上京與華家小姐成京,又帶著這麼漂亮的姑娘上街,當真是不負風流之名呢。”容洋公主膩著聲音說道。
李郃也不解釋雲琳是自己的姐姐,反正姐姐將來也會騍自己的女人。不過對她那“購得”二字相當不悅,便道:“風流不敢當,在下只是我情罷了。為憐卿贖身更是舉手之勞,不足掛齒。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