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搖頭:“可能是要變身了。”
牛三興奮地道:“變身就好,他孃的,希望這小子變強點,好久沒有過癮的架可以打了。老子要捏爆他的卵蛋。”三牛自從做了萬利鏢局的鏢頭後,當真是打遍了江湖,打得江湖中人和各地的強盜劫匪是見牛膽寒。而他們隨著實戰經驗的增加,武功也越來越強,已經漸漸懂得如何用自己武功的長處去克對方的短處,不擇手段將敵人*。甚至連以前能與他們打得不相上下的麥東寬幾人,如今都不敢與他們較量了。
正在三牛等著費仁牟“變身”後下來與他們一戰時,卻見房簷上的東海少俠衝他們一抱拳:“在下東海費仁牟,與你家……”
“與你媽!這麼羅嗦!”牛大一聽這傢伙又重複剛剛的話,就火了,一抬腳將地上的魯進踢上了房簷。
費仁牟躲避不及,被魯進的身體不歪不斜地正正擊中,將說了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,“嗚哇”一聲慘叫,被帶得飛撞進了酒樓二樓。
牛三、牛二見狀連連搖頭:“怎麼還是這麼軟,沒意思,沒意思。”
牛大拍了拍手,向兩那棟酒樓走去:“你們兩個把地上那小子看好,別讓他給跑嘍。”
旁邊的行人見那巨大的身軀走來,紛紛向旁邊避讓,如見瘟神。
噔噔噔,牛大三兩步就上了樓。樓上的食客無不是一臉驚恐,小二和掌櫃更是臉都嚇白了。
牛大並不看其他人,徑直走到倒在二樓一片廢墟中的費仁牟和魯進身旁。
兩人身上被插了數枝斷木,但都不是致命要害之處。不過兩人此時雙目圓睜,七孔流血,身子微微抽搐,卻顯然已快氣絕。
牛大俯身在二人身上看了看,啐了一口:“真他孃的沒用!”直接便提著二人的身體走到窗邊,對下面的牛三、牛二道:“接著。”
兩具身體由天而落,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帶起一陣煙塵和血霧,引得樓下眾行人驚呼一片。
牛二牛三愣愣看向樓上的大哥。
牛大罵道:“你們兩個沒聽到我的話媽?叫你們接著接著,你們耳朵哪去了?!他孃的,摔得一街的血,回去被主人罵,我就說是你倆的錯!”
牛二指著自己肩上的展墨道:“我扛著一個呢,怎麼接?”
牛大看向牛三。
牛三道:“你一氣扔了兩個下來,我怎麼接?”
牛大吼道:“你他媽不會先接一個啊?”
牛三理直氣壯:“我怎麼知道要接哪一個?”
“靠!~我怎麼會和你們這兩頭牛做兄弟。”牛大一拍腦袋,直接從窗子躍了下去,一手一個,提著已摔斷氣的費仁牟和魯進大步向總督府的方向走去。牛三和牛二緊跟其後。
很快的,扈陽的街頭又恢復了繁鬧的景象,除了街道上的數灘血跡和旁邊酒樓上被撞破的大洞外,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。
酒樓的二樓上,雖然剛剛被撞破了一個洞,雖然有兩張空的酒桌被撞稱了粉末,雖然剛剛酒客們包括掌櫃都被嚇得不輕。但現在,酒樓上依舊人聲鼎沸,客人並沒走多少,甚至還有不少人上來點菜,他們都恢復了談笑,多是在議論著剛剛的那場打鬥。
在一個角落裡,有一老一少兩個酒客。
老的白髮黑鬚,臉上皺紋如溝壑般深,卻並步是很多,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少歲。少的是個女孩,十一二歲,雖只穿著粗布衣裳,卻生得嬌俏可愛,一看便是個聰明、機靈的女孩。
“剛剛你為什麼不救那兩人?”女孩忽然問,聲音裡卻沒有半點恭敬。
老者自顧自地斟著酒,淡淡道:“我為什麼要救他們?”
“他們受傷了,受了重傷,就在你的面前,不是醫者父母心嗎?你為什麼不救?那是兩條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