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珏?!是你嗎?”史爾傑驚訝的問,但他沒時間詢問她如何能打這通電話。
“是我,還有小杰,我們在一起。”
“你們還好嗎?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們?”他焦急的問。
“我們很好。”
“告訴我你們的位置,我馬上去救你們。”
“這裡……”她走到窗邊看向外面。“好像是在山上,氣溫比較低,外頭有一片樹林,我沒看到有其他住戶,有……水聲,好像是瀑布的聲音。”
“瀑布?”史爾傑轉向身旁的潮雲問。
“我知道那個地方。”潮雲輕柔的說。
“珏,我知道那個地方了,你們安心等著,我馬上過去。”
“誰在你旁邊?”
“她是……”史爾傑看到潮雲搖頭,只好打住。“珏,那不重要,我會趕過去救你們,等會兒見,要堅強些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收了線,小杰把電話還原成鞋子,疑惑的看著愁眉深鎖的媽咪。
“媽咪?你為什麼不高興?”
“爸爸身邊有一個女人,而且他不敢告訴媽咪那個女人是誰。”
“會不會是爸爸在美國的老婆啊?”小杰天真的問。
彭珏一震!會嗎?會嗎?
“電視上常常都這麼演的,爸爸到國外做生意,媽媽留在家裡,然後爸爸就會有個老婆,而且不敢讓媽媽知道。”
是嗎?那個女人是傑在美國的老婆?倏地,彭珏哈哈大笑,笑自己好傻、好笨;怎麼可能嘛!傑才不是那種人,她竟然懷疑起傑的為人和對她的愛。
“看來你們頗能自得其樂嘛!”房門突然被開啟,走進兩個人,一個是杜敏然,一個是石風。
這兩人一點都不像是作奸犯科、陰狠狡詐的人,這是彭珏對他們的第一印象。斯文俊秀的杜敏然,一點也不像是個幫派頭頭。而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的石風,若將他手上的槍換成一本書,頗像一個年輕英挺的學者。
彭珏將小杰拉到身後,昂然的面對他們。“你們想怎樣?”
“哈!不愧是『神鷹』的女人,有膽識。只不過很可惜,你們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。”杜敏然嘻笑著。他的笑容不見溫暖,反而給人陰寒的感覺。
“你要殺了我們?”
“聰明!”他嘲諷。
“為什麼?因為杜雍嗎?”
“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;沒錯,殺父之仇不共戴天。”
“杜雍是死在法律之下,難道你想對整個國家體制報仇嗎?”彭珏駁斥問。
“不用,我只要你們一家三口陪葬就行了。”
“這不公平,杜雍他是罪有應得,他販賣的毒品和軍火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;他販賣人口害得多少人家骨肉離散,那些仇又要找誰報?史爾傑是個執法者,那是他的職責,杜雍是死在自己的作惡多端之下,法律判了他死罪,與史爾傑無關。”
“住口!”杜敏然接過石風手裡的槍,指著她的眉心大喊。這些道理他當然知道,但在兩年前接獲父親的遺書時,他就沒有退路了,他必須完成父親的遺願。
“別殺我媽咪!”小杰挺身擋在媽咪身前,“我爸爸在醫院躺了四年,我和媽咪都以為爸爸死了,媽咪天天哭、天天哭,好不容易爸爸終於回來了,媽咪也不哭了,叔叔,你別殺我媽咪嘛!”
“小杰!”彭珏心慌得要將小杰拉到身後,可小杰不依。
“媽咪,我答應過爸爸他不在的時候要保護媽咪的。”小杰正氣凜然的攤開雙手,將彭珏護在他那小小的身子後,不顧自己的身高其實遮不了多少,眼神無懼的直視著杜敏然。
“小杰……”
“老大!老大!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