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,顯然他又迷上了菊花的淡雅。
淡雅的菊花,在時空塔中肆意開放,蘇暮雲臥在菊花叢中,卻是片刻都不想動,她實在是太累了,心力交瘁。
一日十二個時辰,十五位師傅,卻是分不過來,何況一日還要給她留下兩個時辰來調息和睡眠,是以時間卻是變得越加的緊張了。
山羊鬍的老學究,神態和藹,行動間卻霸氣凜然,一人便獨佔了將近八分之一的時辰,依他所言,道紋之學,乃是精深博大,若是草草學之,乾脆不如不學。
道紋之學,蘇暮雲心中嚮往,也頗為用功,山羊鬍子對蘇暮雲這種學習態度,頗為欣賞,言語之間,對她卻是頗為維護,若是別的師傅逼得急了,他也會跳出來,為蘇暮雲說話,說起來,若不是他,怕是蘇暮雲難得有這般愜意的時候。
不過這也僅僅是一炷香的時辰而已,若是蘇暮雲偷懶多了,即便是山羊鬍子,也護不住她,畢竟十五個師傅,各有各的職責,你教的爽利了,也不能耽誤人家的課程。
歷史、禮儀、地理、武技、甚至連各族的婚喪嫁娶之事,均有人單獨教授,蘇暮雲彷彿海綿一般,瘋狂的吸取知識,讓一眾師傅,心中對她頗有些另眼相看之感。
唯獨有一位老師,卻是鬱悶非常,那邊是月琴。
月琴教授蘇暮雲禮儀,教授之時,蘇暮雲學的也是極快,不過一旦做起來,卻是南轅北轍,根本收斂不了她那種天生自然的氣韻。
月琴心中也頗為奇怪,蘇暮雲不過十七八歲,這般年紀本該是青澀之時,縱然不是自小便受到這般禮儀教育,也該有所變化,可她這天生的自然閒適的氣息,卻彷彿根植於骨髓之中一般,不論她如何收斂,將禮儀做的如何標準,卻也斂不去這股子氣息。
“皇室貴女的氣韻,她怕是如何都學不來了。怪不得人族有一句話,叫做穿上龍袍依舊不像太子,這丫頭怕就是這類人。”
月琴心中不免有些自我安慰的想道。
她心中想法頗多,也暗自懷疑淺月吟風如此作為到底是所為何事,這分明是要將蘇暮雲培養成皇室貴女一般的存在,難道這位爺,又要納妃子了?
月琴心中明白,淺月家的男子,各個都是風流的種子,而且眼界極高,非種族高貴,修為極高者,根本就看不上。
如今這個丫頭,相貌稀鬆,身條兒也平常,至於修為,更是一塌糊塗,看她雜靈根的天資,更是談不上血統高貴。
心下暗自猜測了許久,她還是無奈的承認,也許這位爺千百年中,見識了太多優秀的女子,口味變得奇怪了。
月琴心中的念頭,並未與他人說,畢竟淺月家的事兒,不是她能胡說的,不過手下卻是越加的賣力了,心中更是暗自下了決心,定然要將蘇暮雲調教成理想的王妃人選。
這樣一來,蘇暮雲原本便悲劇異常的日子,卻是變得越加悲劇了。
“這樣的日子,何時是個頭啊”
蘇暮雲懶懶的趴在菊花叢中,悶著頭哀嚎道。
“二十個月後,你自然就自由了。”
鶴先生鬼魅一般,出現在蘇暮雲身側。
蘇暮雲眨巴著眼,艱難的挪動著灌了鉛一般的身子,剛剛她被*練武技的熊先生,給狠狠的操練了一頓,身子都要散架子了。
“鶴師傅,您來了啊咱們開始上課?”
蘇暮雲嘎巴嘎巴的擰著關節,就要爬起來。
鶴先生擺擺手,道:“你便這麼聽吧。”
蘇暮雲嗅著花香,絲毫不顧自己形象,便再次撲倒在地,趴在那兒,眼巴巴的瞅著鶴先生,一臉的感激。
“恩人啊……”
蘇暮雲好懸沒有喊出這麼一句。
鶴先生瞅著蘇暮雲搞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