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若敏氣苦無比道:“那你以為呢?”無力地坐到床邊,手撫著腰,躬身氣喘不已。
徐蝦驚道:“你怎麼了,若敏?”
紀若敏沒好氣道:“當然是被氣的!氣得我肝疼,渾身上下都肝疼。”
徐蝦慌道:“你別呀?趕緊消消氣,消消氣。”用唯一的右臂扶起她:“走到外邊坐會兒,我給你弄點喝的,千萬彆氣壞了。”
紀若敏也清楚他沒什麼事,就是氣不過,想出出氣,見小蝦還知道溫柔地疼她,心裡舒服不少,呶著小嘴,委屈萬狀地任他扶到客廳。
客廳一片黑暗,紀若敏不僅沒開燈,連鞋都沒脫就衝進了。徐蝦瘸著一條腿,在黑暗中把她扶到沙發坐好,再到門邊開燈,又為她拿雙拖鞋。
紀若敏彎身撫肝,仍呼呼氣悶不已,通通兩聲把腳上的鞋子甩掉,看看面前的拖鞋,又一陣氣惱,嬌哼一聲,又把兩隻拖鞋踢跑了。
徐蝦在旁衝咖啡,看著她樣子,滿眼心疼加憂慮。雖然交往尚短,但已大致摸透紀若敏性子,對這種天生嫉性強、氣性大的人,還真就得讓著,再想辦法慢慢引導,要不就憑這脾氣,早晚自己把自己氣病倒。這還虧得她這些年沒交什麼男朋友,讓他有這機會,否則這時候扔到他手,都不知變什麼樣了。
徐蝦衝好一杯咖啡,趕緊端過去,準備給她加糖。
紀若敏沒看到咖啡倒好,看到咖啡,滿身的煙火又躥了起來,騰地從沙發上跳起,一指咖啡道:“你這臭流氓,還說沒勾引她?沒勾引她你送她那麼一大堆東西?無事獻殷勤,你怎麼解釋?”
徐蝦心疼上到頭疼,耐住性子道:“若敏,她是你的同事、下屬、朋友,頭回上家來,我對她客氣點,不是想你的面上能好看些嗎?”
紀若敏怨憤十足道:“好看還送她東西?又是高檔化妝品、又是高檔咖啡,還給人配上全套,跟勾引有什麼區別?我丟人現眼地侍候你,給你洗臉洗頭洗你那臭腳丫子,你怎麼沒說送我點東西?”
徐蝦耐心道:“那化妝品是我們單位活動的紀念品,那咖啡也是她說愛喝,又說沒錢嫌貴什麼的,我一想都能報銷,送就送了唄,哪成想她竟會……”
紀若敏一發不可收道:“沒想到就隨便送人東西,還上趕子教人外語,是不是嫌見一面不夠,還想多見幾面?想泡她就直說,我天天給你領家來,讓你看個夠,大不了我給你騰地方,讓她天天侍候你,我還不愛侍候呢!”
徐蝦幾乎無語道:“你越說越沒邊了?教外語那就是一說,她看我一堆外語書,就說要跟我學,我總不能當面拒絕?你要不放心,我就當沒答應,以後也不跟她見面,這樣總行了吧?”
紀若敏怨氣稍解,氣沖沖問:“你敢說沒看上她?”
徐蝦苦口婆心道:“這怎麼可能?你也不想想,我放著你這麼個好的還沒弄妥當,怎麼會跑去弄一個孬的,這不犯傻嗎?”
紀若敏兀自強硬道:“你少拍我馬屁!那臭丫頭一身肉嘟嘟的,跟一隻肥得流油的小獾子似的,你敢說你沒活動心眼?”
徐蝦聽得直想笑,好不容易忍住道:“她肥不肥得流油,你還不清楚嗎?就象我以前跟你說的,你不信我,還不信你自己嗎?”
紀若敏氣苦憋屈地看他一會兒,一屁股坐下,喪氣道:“我信自己有什麼用?你還不是讓人給盯上了?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,遇上你這麼個臭無賴,沒頭來地跟你遭這份罪。”
徐蝦趕緊把方糖拿出來,但又不知她口味,料想女孩子都不喜歡苦,就丟了兩塊進去,賠笑道:“若敏,你這話可說對了,但遭罪就沒必要了。這麼跟你說吧,我這輩子還就相中你了,就屬於你一個人了。別說你現在還沒考慮好,就是考慮好了,把我一腳踢開,我也會跟泡泡糖似